我歇斯底里的狂嚎,几乎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恍惚间,我的视线落在老黑左手提着的人头上。
嘶~~~突然就觉得有点熟悉,刚才距离有点远,加上人头血淋淋的看不清楚,现在离得近了,人头的具体面貌被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别人的头!竟然是王金标的人头!
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在心中蔓延。
啧!既然老黑手里提着的是王金标的人头,那说明王金标早就已经死了,那我刚才遇到的王金标又是什么人啊。
难道跟那个弹琵琶的女人一样,难道说这些都是幻觉
正在思索之间,老黑手里的刀已经劈头盖脸的朝我头顶砍过来,我惨叫了一声,眼睛一闭,咬紧了牙关,心说完了!
然而我咬着牙等了很久,老黑的刀始终没有砍下来,我有些惊魂未定,不受控制的睁开眼去看。
睁开眼睛一看我就傻了,眼前根本就没有老黑,只有我一个人卡在岩缝的最深处瑟瑟发抖。
我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待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嘴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用舌头在嘴里蠕动,感觉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尖缺了一块,鲜血正在往外渗,应该是刚才太紧张的时候咬破的,还好破的不多,只有黄豆大小,要是破的太多,那简直跟咬舌自尽没有区别。
我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开始用力的往外挣扎了,折腾了好半天,身体才逐渐松动,这才又从岩石缝隙里爬了出来。
一出岩缝,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条窄缝,感觉无比阴冷,无比恐惧,刚才老黑还抡刀要杀我,怎么现在又不见了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兀自惊魂未定。
坐在冰冷的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期间我想了很多,最后得出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也许刚才的老黑和王金标也是幻觉,就像我一开始遇到那个弹琵琶的女人一样。
明白了这一点,我的心算是暂时安稳了一点,反正都是幻觉,也不用太害怕,我立马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既然全都是幻觉,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我虽然怂,但也没怂到被自己幻觉吓死的地步。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既然往前走不通,那就只有往后走了,我立马掉头往回走,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只想赶紧离开。
转过拐角,我又一次回到洞中间摆着两尊玉人的地方,两尊玉人,一个原封不动站在原地,一个倒在地上,玉化的肢体碎了一地。
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的景象,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刚才的王金标和老黑都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已,只是这幻觉也未免太过逼真了点。
正在得意自己猜对了的时候,玉人后面不远的地方又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喘息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沉重的脚步声。
我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这回恐怕又是幻觉!真他妈没完没了是吧!
虽然心里知道这可能又是我自己的幻觉,但是我也不得不小心应对,摸了摸身上,想找那把牛耿在断崖瀑布下给我的防身匕首。
摸了半天,连匕首的刀把也没找到,这才想起来,那把匕首在我翻下竹筏的时候,已经跟我一起掉进了水里,现在估计还在水里某个犄角旮旯。
手里没点东西,心始终慌里慌张的,四下一看,看到了边上破碎的玉人。
我蹲了下去,在碎玉石堆里捡了一块称手的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