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回一阵折腾,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奥迪车穿梭在午夜寂静的街道,一路畅通无阻。
李福开车把我们送回了黔虎堂,到了黔虎堂,李福把车钥匙给我,打算自己打车回家。
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车又不好打,又把车钥匙抛回给他。
李福开着车走了,我们三人上了三楼,该擦的擦,该洗的洗,各自找地方睡了。
三楼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这几天牛耿都是跟我一起睡,因为九哥肩膀有伤,我和牛耿就出来睡沙发,让九哥一个人在床上睡。
当夜无话,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就听见好像有人在旁边说话的声音。
一睁开眼,就看见九哥,牛耿,李福三个人围坐在茶几边上吃早点,看样子也是刚起来不久。
牛耿看我醒了,递过来一根油条:“醒了?来吃早点。”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脸揉了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接过牛耿递过来的油条,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在茶几上拿了一杯热豆浆喝了几口,看了看旁边的九哥,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九哥,俗话说水有源,树有根,你不声不响的到贵阳来,恐怕不是为了跟我们吃一顿油条吧?”
九哥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看了看一边的李福:“小李啊,你下去看着点铺子,虽然早上没什么生意,但是铺子里没人也不行。”
李福看了看九哥,又看了看我。
我心里知道,九哥这是不相信他,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好说什么,朝李福点了点头
李福虽然嘴上没说,却是心知肚明,答应了一声,又拿了好几根油条,打算下一楼去吃。
牛耿看他一下拿了那么多,忙抢过装油条的塑料袋:“哎哎哎!你倒是给我们留点啊!”
李福嬉皮笑脸的,又拿了一杯豆浆,脚底抹油,噌噌噌,下了楼。
九哥看他走了,才慢慢说到:“以你现在的能力,很难在这行里独当一面,你知道不知道,罗爷为什么要让你来管黔虎堂?”
我当然是心知肚明,但是我想听听九哥的看法,就装傻充愣,问他:“哦,为什么?”
九哥喝了一口豆浆,咂了咂嘴:“罗爷之所以要让你来当这个堂主,目的只有一个,你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是想用这种手段把你给拴住。”
九哥转头看了看被李福关上的门:“这个李福,也是罗爷特意安排在这的,表面上是个得力助手,实际是安排了一个监视器,时时刻刻监视你,你别太相信他,不要什么都跟他说。”
九哥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只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五味杂陈,觉得很不是滋味。
九哥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叠灰色的纸,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张被他折成巴掌大小的报纸。
九哥把报纸完全打开,铺在根雕茶几上,用手指了指报纸上的一个地方:“你们看看这个。”
我拿起报纸来,朝九哥指的地方一看,牛耿端着豆浆也凑过来看,在报纸右下角六分之一的位置上,刊登着一则新闻,题目是“火葬场尸体丢失”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粗略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抬头看了看九哥,怀疑他是不是指错了地方。
一边的牛耿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岔了一口气,被豆浆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我看着他,问他怎么了,牛耿被豆浆呛的满脸通红,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那则新闻上的一个人名。
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当我顺着牛耿的手指尖看到孔连城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就是一激灵,后背一凉,整个人就好像掉进了冰窟。
我猛的抬头,看向九哥,指着那则新闻里孔连城的名字:“这!这是什么意思!”
九哥倒是格外平静,抬眼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唉……孔连城的尸体……跑了。”
越听越觉得糊涂,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跑……跑了?什么叫跑了他不是已经死了么当时我们三个亲眼所见,就摔死在锦江饭店楼底下的,怎么现在又跑了,怎么跑的”
九哥没有回答,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一边操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