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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无不为眼前这副骇人的场景而动容,先是凭空以其自身冰寒内力凝出了风雨,如今,再聚风雨成剑,如此能为,早已是超脱凡俗。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多少人是被骇的面无人色,若不是有高手护持,只怕早已冻死在原地,可即便如此也仍是越来越虚弱。
天下诸子百家,百花争艳,如今,也是遇到了不世之敌,将要凋零。
头顶长河飞泻,风声已无,寂静无声,有的,只有众人几欲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还有那可怕的碰撞声,剑气,剑意,剑势,彼此正无形的交锋着,撕裂着,碰撞着。
天地雪雨刹然肃清,雨沫飘散如雾,继而又被余势淹没。
“果然是个异数,居然妄想篡改大势!”
那蜡黄脸的老头轻叹一声,正是纵横家鬼谷子。
“我只想知道,你来自何处?不属于此间的人。”
东皇太一身前气机疯狂扭曲,搅碎了孟秋水的攻击,云淡风轻的说道。
至于农家六位长老,此时是齐齐出手,用行动说话。
“儒家要选择帮他?”赵高抿了抿猩红的唇,狭长的眼眸紧盯着孟秋水身后的儒家众人,似笑非笑。
荀子闻言未曾开口,但他已缓缓起身,负手而立,身旁颜路紧随,面上笑容不知何时淡去许多。如果一个人提前知道了以后自己一生为之努力付出的东西会被付之一炬,相信谁也会笑不出来。
“想知道只要你们能胜过我手中的剑,连我的命都可以拿走。”孟秋水像是闲聊般轻声道。
语毕,笑容敛去,孟秋水身躯一震,口中同时叱道:
“剑!”
一声轻语,磅礴剑意陡然自体内勃发而出,一股由下而上的可怕气机是凭空化作一股凌冽的罡风,衣衫猎猎。
众人眼中是奇景再现。
陡峰周遭云雾竟然慢慢飞旋开来,其内飞沙走石,隐现无穷剑光,半息间,已浮现出无数让人头皮发麻的剑影流光,蔓延直有百丈,而且越来越大,所过之处一切俱在湮灭成尘,至尽杀绝,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切生机悉数灰飞烟灭。
“地泽二十四”
农家几大长老目睹这可怕景象亦是有了片刻的失神,可真的像极了农家那惊世阵法。
猝然。
“噌。”
只闻一声清晰剑吟突兀而起。
雾气中,但见那其中的草木、沙石、尘埃、泥土,乃至是空气居然悉数绽出剑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它们就好像生出了自己的锋芒,如同开出锋刃的凌冽剑器,让本来就冷寒的空气近乎凝结,呼吸之下,似能刺痛五脏六腑。
孟秋水面无表情,双手提剑一扬,口中再喝一声。
“起!”
剑起,一声剑起,那茫茫雾海漩涡是轰然暴涨,鞘中剑铮铮响个不停,几欲挣扎而出,他周身插着的数柄剑,百家所持之剑,尽是簌簌摇晃。
孟秋水至此浑身上下,须发眼眸,哪怕是衣衫,都在吞吐出可怕毫光,他双眼变得晦暗如两个黑洞,眼中一切已与世人不同。
云海之中,但见那些飘忽在其中一切,虽普通,却全都散发着可怕光华,锋芒之盛,就好像漫天星辰,幻灭不定。
而身陷其中的后果,不难猜出。
所有人是尽皆色变便是鬼谷子还有东皇太一之流亦是面露惊疑之色。
体内浩瀚气机再无隐藏,轰然爆散,与之抗衡。
而孟秋水背后灰发中参杂的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着。
这是剑意催发到极致的后果,此刻他的人,他的发丝都在绽出锋芒,整个人就像是一把惊世神剑,染尽一切,尽化为剑。
磨灭着一切生机,也损耗着他的精气。
“嗤!”
却见两道恐怖流光忽然自远方洞穿而来,横贯长空,如飞电流星,竟是鬼谷子出手,跨越何止百步,两股剑气并出,一剑直刺眉心,一剑直刺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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