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八大家都接到报告,自己的商队全部在草原被抢了,抢劫的人就是蒙古人,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部落的,只知道说的是地道的蒙古语,绝不是外人学着说的,他们中有的是送货去辽东,有的已经送完货回来,带着大量的辽东货物回来卖。
京城中有钱人家已经开始准备过年的年货了,正是腊八的节日,城外的一处庄子今天异常热闹,勋贵高官们的家中一些有身份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兴爷...那貂皮我们伯爵府要了...”
“顺爷顺爷...那个..那张熊皮啊给我留着,我马上回去取银子,拜托了,千万留着啊....”
陈子强的亲卫陈再兴陈再顺忙的脚不沾地,忙不迭地点头应承,吩咐账房赶紧记下,当初那小队的精锐都是少年,好几个都失去家人的少年。
陈子强交出虎卫指挥权后这些人也跟着退出,直接成了陈家的人,自作主张地改姓陈,叶小鸾做主同意了,平时还是担任陈子强的护卫,但陈家却没让他们做下人。
勋贵圈中也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从来不敢小看他们,等于大家私下里都认可他们是平江侯府的旁系家人,故而称呼也随着主子的叫法被称为爷。
从昨天开始平江侯府就在这庄子出售辽东的货物,都是些珍惜的皮毛和人参鹿茸之类,可以用银子也可以用粮食,陈家的账房当场折算。
今天是火爆的一天,昨天刚开始还有人观望,昨晚京城传遍了,全是好东西,一等一的货物,卖的比市价便宜两成,那些有钱的主顿时疯了。
“周伯爷您老怎么亲自来了...要什么东西交代一声,小的让人送您府上不就得了...”
“别...老夫还是来一趟的好...你家那主子有了好东西也不先说一声...唉...人老了还要到处奔波啊...”
随着门外小厮的问候和来人的话语,嘉定伯周奎施施然地走近厅中,陈再兴急忙迎上去作揖鞠躬道:“舅姥爷这是看上什么了...您老言语一声就是。”
陈子强是皇帝的侄儿,嘉定伯贵为皇后的父亲,正是祖父辈的,陈家随着太子一辈叫法,叫的正是舅姥爷。
“小兴之啊...听说绣虎这回弄到一匣子东珠可是真的,没被人先下手了吧。”
周奎和蔼地问道,陈再兴一笑连忙回答道:“舅姥爷好眼力,那十来颗东珠都是极品,主将省不得卖,说是要留给皇上做新年贺礼呢。”
“啊...那老夫不是白跑一趟了....唉...晦气啊....”
“舅姥爷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周奎一副失望的模样,就差捶胸顿足了,陈再兴赶忙叫道,周奎急了,拉着他的手臂问:“小兴子快说啊,别掉我胃口....”
“舅姥爷有所不知,皇上说他没工夫把玩那东西,放在宫中也是糟践了宝贝,让卖了换些粮食给灾民,这不,又回到这里了。”
“这...”周奎眼珠子一转,有些作难,皇帝既然开口了,自己想要买下要花的银子就不能少,原本还想着摆个长辈的样子,让陈子强打个对折,看来是行不通了。
陈再兴一看就明白了,这老头笑面虎一个,憋着坏呢,想要好东西又不想多付钱,他早就知道对方的德性了,刚刚那番话就是专门用来堵他嘴的。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传来小厮招呼客人上门的声音:“左都督您来了...快里面请...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冻着....”
周奎一听马上拉紧陈再兴急促地低声说道:“快把东珠给我,按市价减两成就行。”
陈再兴微笑点头,让账房拿账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