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两名探马急匆匆回到州衙,向阿骨打汇报了河面上的情况,证实了辽兵褐里所说,阿骨打信守承诺重赏其白银十两,褐里千恩万谢连夜离营回家奉母。
松明高照,人马聚齐在州衙前,静等阿骨打的命令。阿骨打身着毛皮铠甲,手提铁枪来到队伍前面,活女手牵战马立于一侧。
阿骨打对习不失说道:“还有一件事有劳堂叔。”习不失道:“酋长尽管吩咐。”阿骨打道:“宁江州粮草铠甲寒衣有所不足,你速回会宁筹集半月内送来。”
“请酋长放心,定能如期送到。”说完,习不失转身跨上战马连夜飞驰而去。
这时,探马又报,对岸营寨已无灯火,阿骨打心里暗自高兴,破敌就在今晚。
众勃堇早已迫不急待,一再请命。
阿骨打看将士同仇敌忾士气高昂纵身上马,在松明的映照下更加显得威严十足。他高声道:“有神灵护佑,此次出兵我军必胜!”
将士齐声呼喊:“有神灵护佑,我军必胜!”阿骨打铁枪一指:“出发!”
见此情形,阿骨打趁势带兵冲过河去一直冲到出河店,才在那里遇到辽军阻截。由于一味的冲杀,女真兵也被拉下不少37oo人,冲到北岸的只有12oo人,人数上比辽军是远有不足。
但许是天要亡辽,又或者是因为女真人不注意搞绿化遭到了大自然的报复,总之当时竟然刮起了大风,天地之间灰茫茫谁也看不清谁。
女真兵训练有素,而且大多是父子兄弟编成一军,与其于是军队不如说是家庭,上官对下级也是熟悉和了解的很,此刻风沙虽大,但认出人并不困难。
而辽军是仓促成军,将不识其兵,兵不识其将,汉人不鸟契丹人,各路旗号乱打,早就成了一团粥。
“天助我也!”阿骨打大喜他大吼一声直冲向辽军阵营,宗干、宗望、宗翰、宗雄则紧随其后。
女真大军迎着寒风踏着积雪,分左右两路向对岸奔去。左路军绕过辽兵凿江段,先到对岸直奔辽营冲去。
辽军并非没有防范,除了新凿的水面还在河边设游动哨兵监视对岸动静。北风裹挟着残雪划过冰面,辽军哨兵忽然听到马蹄铁掌“咔咔”的踏冰的声音,有两名哨兵不约而同地向中军大帐跑去。
毡帐内,萧嗣先早已鼾声如雷。两位哨兵不顾侍卫阻拦,径直冲进帐内跪地呼喊:“都统!大事不好,阿——阿骨打大军打过河了!”
哨兵连喊多声。萧嗣先哼哼了两声,翻了下身又睡了过去。
侍卫进帐猛推萧嗣先两下,萧嗣先才霍地坐了起来。侍卫忙道:“我就是休哥,阿骨打大军过河了!”
萧嗣先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什么,过河了,谁过河了再说一遍。”
“是阿骨打大军过河了!”萧嗣先“啊呀”一声,慌忙下床忙穿衣甲,摸起砍刀晃晃当当地跑出了营帐。
这时,天已微明残雪随马蹄飞起,左路娄室跃马提刀已冲到中军帐前。这时,萧嗣先刚被休哥扶上战马。哨兵仍在呼喊,敌兵来啦,敌兵来啦!
娄室断定此人一定是萧嗣先,抡刀喊道:“萧嗣先看刀!”萧嗣先举刀仓促应战,二人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