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那边祝朝奉一夜未合眼,当听说栾廷玉和长子祝龙一同归来,直念叨老天保佑!
顾不得身心疲惫,祝朝奉和王岚一同去接栾廷玉二人。
不料还不等祝朝奉与栾廷玉寒暄几句,那祝龙进了祝家庄脸色一变,吩咐庄兵一指栾廷玉道:“来人,把这个背主家奴拿下!”
这一番变故,不说祝家庄庄兵,就是祝朝奉和王岚也是一头雾水。那些庄兵都是栾廷玉训练,平日多有照顾,因此只是看着祝朝奉,并不上前。
祝龙本就在梁山监押下受了许多气,一见此等场景更是火冒三丈。“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难道要跟着姓栾的造反不成!”
祝朝奉弄不清怎么回事,呆在那里。王岚一看要坏事,在旁提醒了一句。“太公!其中怕不是有些误会!”
这时祝朝奉反应过来,如今祝家庄正要仰仗栾廷玉,如何能轻易得罪!
“混账小子,怎可对栾教师无礼!你能活着回来,都是栾教师功劳。”
祝龙忤逆劲头上来,直接抢白祝朝奉道:“你还道他是好人,等日后被他卖了还被蒙在鼓里!”
一见长子固执己见,祝朝奉也是心中狐疑。
栾廷玉见祝龙一回来就向自己发难,全然不顾活命之情,心中凄惨。再看祝朝奉游移不定,不由得心灰意懒,此等人家保之何用!
想起梁山王伦、林冲磊落英豪,折节下交,栾廷玉不禁艳羡。
若是我答应了王伦入伙……栾廷玉一时也心生悔意。
看着栾廷玉脸色灰白,一言不发,祝朝奉问道:“教师有何曲直不妨讲出来,老朽决断。”
栾廷玉心灰意懒,仍然一声不吭。
那边祝龙只当他默认了,大声嚷嚷道:“你让这厮昨日救我,却是与王伦等人饮酒作乐,全然不顾我的身死!”
栾廷玉不胜酒力,就是自己也不能强迫,如何能与梁山众人宴饮。祝朝奉心里一突,但是面上不显。
只听那边祝龙还在喋喋不休。
“他在梁山大营住了一晚,谁知又有什么勾当。可气临别时,竟然把随身良药相赠林冲,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看来是打破我祝家庄必矣,连我都不忌讳了!”
栾廷玉在梁山彻夜未归,祝朝奉也是心生疑窦。况且那栾廷玉的随身良药,价值万金,是恩师相赠。曾经祝彪讨要一点也不可得,没想到今日全送给了林冲。
祝朝奉满腹狐疑,看着栾廷玉道:“其中果有误会,还请栾教师明言,老朽替你做主!”
栾廷玉满腹委屈,眼见就要伤怀。终于忍受不住,吐露出来。“太公容禀……”
接着栾廷玉将昨日前往梁山大营之事,一五一十与众人说了一遍,然后垂手而立。
栾廷玉心中却是在想,果叫朱武言中,可笑我只当是计策,原来这是梁山对我的提醒。
祝家庄相较于梁山,想娶以万里计。如今栾廷玉对祝家庄失望透顶,想起梁山的好来。就是朱武的诡计,他也当成是对他的提醒。
“他的言语也能信任,如今梁山为了与他里应外合,约定今日免战。恐怕就是等他在庄内布置完毕,好吧我们一勺烩了!”祝龙看着栾廷玉的模样就生气,继续添油加醋。
王岚听了此言,看了祝朝奉一眼。今早他与祝朝奉还奇怪为何今日梁山没有进攻,原来却是看在栾廷玉面上。本来还觉得栾廷玉冤枉的王岚,也不知说些什么了。
免战!里应外合!祝朝奉还是拿不定主意。
栾廷玉哀大过于心死,眼见祝朝奉不言语,直接跪倒在地。“栾廷玉问心无愧,生死全凭太公一言而决!”
“不过是激将法罢了!”祝龙撇撇嘴说道。
眼见栾廷玉身陷麻烦,恐怕性命不保,那些祝家庄庄兵一阵骚动。
这栾廷玉在我庄上党羽不少!一念闪过,祝朝奉已经有了决断。
“住口!”祝朝奉训斥了一句祝龙,而后掺起栾廷玉,温言抚慰。“教师说哪里话,老朽信不过谁也断然不会怀疑你。祝家庄被围,还要仰仗你来退敌,切不可自相残杀!”
毕竟在祝家庄生活了许久,对祝朝奉栾廷玉也是有感情的。听了祝朝奉言语,顿时哽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