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对于得了伤寒的人,大家躲避还来不及,哪里会如王伦这样热情。花荣看王伦盛意拳拳,也就没有推辞,相邀王伦到自己的客栈。
王伦三人跟着花荣一道赶到其住处,路上王伦又请来名医要替花父治病。
客栈里花父由花小妹照顾着,见到花荣带着王伦几人过来很是意外,花荣将王伦几人介绍给花父和花小妹。“父亲,这位是王伦兄长,还有杜迁和韩伯龙两位兄弟!”
花父有病在身,不能起床,只是点头示意。花小妹大大方方的施了一礼,叫王伦几位做哥哥。
知道花荣和花父有病,不能耽搁,王伦先让请来的郎中给花荣和花父诊脉。“劳烦祝郎中先替我兄弟和伯父诊病!”
这位祝郎中在东京城医术高明,乐于助人,声望很高,尤善治疗风寒,所以王伦请了来。
祝郎中先是给花父诊脉,然后又给花荣诊脉,望闻问切全都做足。心里有了眉目,郎中当即说道:“花老爷子病因是气虚血脱所致,治宜补气固脱止血。至于花公子是湿遏卫气,但是老朽并无高明治法。”这郎中对于伤寒治疗有些心得,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花荣担心父亲的病情高于自己的病情,见父亲有救,激动地道:“烦请先把父亲治好,我已经有了白花蛇舌草汤的方子,可以支撑得住!”
那祝郎中不紧不慢的说道:“白花蛇舌草汤,适用于伤寒早期,气分湿热者,对于公子的病并不适用。花老爷子可以先服独参汤,后用黄土汤加人参。”
听到要用人参做药,花荣脸色变了下,随即转变过来。曾听人说,东京居大不易,花荣现在深有同感。这俩月在东京花荣已经花费了百多两银子,现在金钱上捉襟见肘。但是无论如何也要给父亲治病,花荣暗下决心。凭自己的本事,当街卖艺也可以赚些银子。
王伦就在花荣身边,敏锐的察觉到了花荣的变化,他也装作不知。在后世他看到过些治疗伤寒的偏方,于是他斟酌着说道“花伯父的症状,我在书中也见过,似乎可服地榆、仙鹤草、山萸肉等养血止血之物辅助。而花兄弟的症状治宜芳香辛散,宣化表里湿邪。常用藿朴夏苓汤,半夏、厚朴芳香化浊以燥湿,苡仁健脾渗,藿香芳香化湿。”
说完王伦向着祝郎中作揖,然后又说道“还请祝郎中斟酌参考其中的药理药性,小心用药!”
听到王伦的药方,祝郎中琢磨了一下后,眼睛大亮。一拍大腿,高声说道:“妙啊!妙啊!这药方王公子是从哪里看到的”
没想到祝郎中反应如此激烈,王伦见此反应过来是这药方有用。但是这些都是他在后世看到的书,也不敢胡说。“这都是好久的事情了,在一个老先生家看到的,书名忘记了。”
听说没有书名,祝郎中十分可惜。“可惜这等医术无缘一见,否则对于伤寒治疗会更加容易,也可造福百姓。”
王伦对于祝郎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十分敬佩,再次作揖。“这等良方也要靠如您这般的有德之医才能物尽其用。”
对于王伦能大方地给出两个药方,祝郎中不由得刮目相看。这个年月,有手艺傍身才是正理。而各行各业的师傅们,无不敝扫自珍,像王伦这么慷慨分享的绝无仅有。
“这药方是你的就是你的,老朽并不贪功,都是为了贫苦百姓。”祝郎中向王伦表示了敬意,然后对花荣说道:“有此良方,我会斟酌参考,公子的伤寒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了。”
花荣见此对祝郎中连连感谢,然后又向王伦道谢。“花荣谢过祝郎中和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