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求您指点迷津。闪舞”
心虚禅师不敢抬头。
望着座下已经不再是孩子的心虚老僧,金身不知怎么的,大约也是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眉眼之间浮动些几乎看不见的忧伤。
“下山吧,去南边看看。”
如此,他说着。
“是。”
心虚虔诚答道。
没有过多的解释,二人一问一答,已是全部。
后面的事情就和所有人记忆中的一样,带着简单的行李,心虚禅师对师弟甚虚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抛却了在渺然寺的一切过去,孤身一人离开了。
一路往南。
越走,心虚的心从一开始略带忐忑和紧张,如迷雾在散开一般露出了他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不解和忧愁。
在山上念了多少年的经了,他竟然第一次发现高龄如自己,竟然并没有怎么深入地接触这个世间。
表面看来,人们用的词汇不再是从前流行的那些,说的道理也显得那么的自私和圆滑。尽管不习惯,为了不过多的露出不满,他只有关闭自己的内心。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下山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修行之人普度众生,是不是只是一句空话
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像是幻境。
他开始怀疑奶谈夜里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见了金身,亦或是只是他老了快要圆寂了,所以产生了关于佛祖的幻想罢了。连那年在荷花池边的醉酒都像是幻境。
可他知道,那次的惩罚是真的。
因为恐慌和不解,他竟然忘了自己已经连续两天在路上行走,没空去化缘,自然就没吃东西,渴了,只是喝了几口水壶里的水。
水壶也都在早上倒空了。
于是接下来的忽然失去意识也就顺理成章。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农户人家。
心虚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被鞭炮的声音吵醒。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激烈的吵架声音,本来热闹的唢呐声也因此消失了。
他整理好了走出门去,才发现这是正在办丧礼的人家。
根据他们吵嚷声他才明白,原来是四个儿子对老母留下的一套房子纠缠不清。因为临死之前的照顾,多有争论。
这听上去倒是从前常有的矛盾,他算是耳熟一些。
“大师您醒了。”
远处有人不大不小的声音。
这么提醒,众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他。
心虚这才向众人行礼。发现他醒了,屋主也就是吵嚷中的人中声音最大的那人,还有村里的有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