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寺里有资格继承方丈位置的师兄们大多都是武僧,那些年世间出了不少麻烦,师兄们一去不回,自然就剩下了师兄和那时稍微年幼一些的贫僧了。
这事儿想必易修士很清楚吧,就不必老僧再细说。”
易如常没回答,算是默认。
那时候的情况真的挺乱的,他不愿意去回忆。
甚虚继续他的诉说。
“方丈师兄自然比贫僧更加熟悉寺内管理事务,便被选做方丈。
在师兄做方丈的日子里,渺然寺内被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只是从十二年的夏天开始,似乎师兄就有些心事。”
“一开始师兄只是时常出神,早课的时候甚至会睡着。后来,师兄开始不怎么参与寺内的事务,甚至将部分的事情交由贫僧来做。
自然,贫僧在抗拒参与事务情绪里,竟没有发觉
师兄是想要离开。”
甚虚的神色略微黯然了一刻,眉眼之间,难以掩盖的悔恨。
说到这里他似乎在回忆什么,暂停了他的解释,望着半空中一点。
半途,莫礼就悄悄揉了揉膝盖站起来。
不是不耐烦,他只是受不了从大门缝钻进来的冷飕飕的风,几乎刺骨。正好他看见了老方丈竟然在一个角落里砌了壁炉,便喜滋滋走到壁炉边,露出渴望的表情。
那里面还有点儿柴火,够烧一会儿取暖了。
“他离开了吗”
听方丈暂停了,莫礼卦之心实在没忍住,还是开口问道。
“哦。”
老人家眼神一闪,这才回过神来。
莫礼有些抱歉。
不过他的抱歉大约是多余的,毕竟甚虚像是没有注意到莫礼似的,立刻继续道。
“师兄是在某个早晨忽然决定离去。
在早课的时候,师兄将方丈法衣交给了贫僧,带了一些干粮和一套贴身衣物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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