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不通你那么多人平时都安置在哪里。”一个小角落处,江流墨小声说道。
“嘻嘻,让乌酉帝国帮本小姐养兵啊,”黎萤萤小声笑道:“不然呢那么大的一笔开销,你不会以为仅凭我的那点儿地方就能养得起吧”
“你让自己人在乌酉帝国的地盘……”“嘁,你们眠罪总部还在帝国国都呢。”黎萤萤一句话把江流墨噎得哑口无言。
“好了,别忘了正经事儿,”黎萤萤掂了掂手中的匕首,朝里头努努嘴:“我们是来想办法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的,不是来聊天儿的。”
“我先上,你随后。”江流墨抛下一句话,看准时机一个闪身,便到了另一个拐角处。
“谁在外面”忽然,一阵低沉的声音竟从墙内传出。江流墨微微一惊,定了定神,他决定小声回应:“你是谁”
“呵呵,看来有人要来清扫老鼠窝啊,”那声音答道:“没关系,这墙隔音,大点儿声说话没人听得见。”
“不是……隔音的话你我是怎么对话的”江流墨既好气又好笑。
“我嘛,有特殊的手段,至于你,”那声音忽然变了个调,显得诡秘异常:“兄弟,你有被动型的异秉能力吧”
“你……不一般,”江流墨一惊:“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那人笑问道:“你又不是来请我出去的。”
“你怎知不是”江流墨反问道。
“因为知道我还在人世的,普天下只剩下三个活人,”那人说道:“狗头军师小仇谋,意气用事路陌颜,还有——”
“柳逐絮”江流墨猜道。
“错!”那人似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这样猜测,于是洋洋得意地说道:“还有一个,就是天下无敌本大爷啊!”
“……原来是位神经病,恕在下打扰了。”江流墨抽了抽嘴角。
“哈哈哈哈哈,”那人一阵爆笑:“你这后生倒也有趣,明知对面是个神经病,却还说甚么‘恕在下打扰了’哈哈哈哈哈哈……”
“虽人昧不可轻礼,虽世浊不可乱儒。”江流墨轻声说道。
“……你这后生,有点儿意思,”对面沉默了许久,再次张口:“你从何处听得吾之威名此番前来,又是为取何利”
“名者浮象耳,利者沉泥耳,故汲汲于名利者,或高昂空颅而吸霾,或深潜泥潭而舐污,不足以论道也。”江流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如同一名在考场上发现考试题正好是自己昨夜做过的原题的考生。
“不错,我再问你,你是谁我又是谁”那人的语调变得沉稳而冷静,如同一名面试官。
“我亦为我,我亦非我,君亦非我,君亦为我,君辞此世,我为此世,我归凡俗,君乃凡俗。”江流墨一字一句地答道。
“好!”只听那人一声喝彩,这两面墙竟然纷纷然崩裂开来,江流墨未及闪避,一人突至,单手化爪直取江流墨双目:“若单知吾之思哲,不晓体术武道,亦不过迂儒而已。”
只见面前之人身穿一身破烂的囚服,头上缠着一根军绿色、写满大大小小“儒”字的布条,双眼也被一根桃红色的布条遮住,看上去颇为奇异。再看此人,因囚服太过破烂而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无数或轻或重的伤痕,但自脖颈处以上却干干净净,那张脸若不是因两个丑陋的布条,想来也是很英俊的。
“悉听尊便,”江流墨恭敬地答道,顺手将其爪轻轻格开:“萤萤,不要插手!”
“萤萤”那人竟是一愣:“哪个萤萤”
江流墨未待答话,却见黎萤萤一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一拳轰向那人。江流墨见状连忙单手格开黎萤萤:“萤萤,不要插手,这位前辈……”
“前辈个屁!”黎萤萤一个过肩摔把没有防备的江流墨摔在地上,尔后一脚踢向那人裆下:“你要是认这老不死的作前辈,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