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闻言唇角轻扬,曲起指节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颔首道:“好,朕答应你。”
霁欢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笑意盎然地靠在他的肩上,心中好似放下了一块巨石一般,轻松了许多,迷迷糊糊间竟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刘弘渊眼疾手快地将她快要倒下去的脑袋给扶正了,与她相互扶靠着待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细心地将方才胡闹而剥下的衣裳给她一件件穿了回去,还不忘将推至一边的被褥给盖好,严严实实地替她掖好被角,在霁欢恬静的睡容上落下轻柔一吻,才迈着无声地步伐出去了。
刘弘渊一迈出长春宫的殿门,脸上的和煦笑意当即便淡了许多,只见他抿着唇角扫了眼那排成一行,老老实实地垂着首立在外边的奴才,冷声道:“贵人怀有身孕之事,长春宫有谁知晓了”
混在奴才中的春月和秋凝闻言身子猛地一抖,都不敢做声。
而站在她们旁边的小顺子则是一头雾水,讷讷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并不知情呐......”
说完还疑惑地望了眼春月和秋凝。
春月和秋凝听了心中叫苦不迭,暗道:她们还不是谨遵主子的吩咐么,将嘴巴封的是严严实实,生怕走漏了一点风声,可皇上怎的才进去不过一会儿,就已经知晓了......
“皇上饶命,小的们是出于保护贵人,才暂时没有广而告之......”秋凝咬了咬唇,瞥了眼已是方寸大乱的春月,心一横地便上前一步当即跪在了刘弘渊的跟前,颤颤巍巍地告饶道。
刘弘渊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双幽深墨眸闪着寒光:“出于保护你们可知道若是朕今日没有知晓,等到有一日出了事,你们可就只有死路一条!”
刘弘渊的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不禁颤了颤,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皇上饶命——”一众奴才包括小顺子在内都不禁膝盖一软,跪在了秋凝后边。
刘弘渊冷哼了一声,不想理会地移开了视线,对一旁噤声的小福子道:“明日便拟指昭告天下,说欢贵人怀上了龙胎,特此封赏黄金百两,绫罗绸缎五十匹,珠宝首饰若干,还有......晋升为欢嫔。”
小福子瞠目结舌了一会儿,才愣愣地应道:“是、是,奴才知晓了。”
刘弘渊这才神色缓和了些,眼神复杂地回头望了眼偏殿方向,才头也不回地直接掠过那些还跪伏在地上的奴才们,道了句:“摆驾回御书房。”
小福子忙不迭地迈着细碎步子跟上了,扬声道:“摆驾御书房——”
四个守在宫门口的明黄色轿撵的年青小太监在一旁静静侯着,等刘弘渊坐上了轿撵才将那轿撵抬到了肩上,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而长春宫内,则是跪着一众奴才,等着那脚步声逐渐远了,才敢抬起头站起身,将一颗原本高悬的心落回到了肚皮上。
“方才可真是吓死春月了,还以为这脖颈上顶着的脑袋就要不保了哩......”春月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地小声咕哝道。
秋凝则是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尘,笑着道:“你懂什么,皇上这是在像咱们表明自己对主子的疼宠和珍惜哩。”
还不等一脸懵懂的春月开口说些什么,站在一边哭丧着脸的小顺子便不满地嚷嚷道:“好你个春月和秋凝,竟如此不讲义气,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