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霁欢展颜一笑,走到跪倒在地的吴氏跟前,俯身看着她,轻声细语地道:“当时见了官老爷,欢儿便去做那证人,爹爹和母亲不是担心家丑不可外扬么咱们便说二姨娘不知怎的发了疯,竟想要毒害李府的小少爷,还误伤了原本只是回门看望爹娘的欢贵人......宅心仁厚的李大人不忍将其杖毙,只能送官交由官老爷去定夺,这样可好”
霁欢的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竟有一丝几不可查的阴狠意味,让人不寒而栗。吴氏浑身颤抖,一双美目欲眦地瞪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想出了如此歹毒的一招,想要以自己疯癫了的名头去解释所有的事情,倘若真的这么传出去了,外头不但不会有对大学士府的舆论,甚至还会报以同情的目光,而自己,则是会被冠上一个狠毒妇人的疯子名号,到时候真的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吴氏咽了一口唾沫,企图让自己慌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她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意,不相信地摇摇头:“......我才不信你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如今的我不过只是一滩烂泥,臭了也就臭了,但是依着你的尊贵身份,也容不得有一丝污点的,你就不怕......我在官老爷面前胡言乱语一通”
霁欢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挑了挑眉道:“哦依着二姨娘的意思,霁欢还是将您就地杖毙,扔到那京郊十里外的乱坟岗便是这样也好,省得我堂堂一个贵人,还要屈尊走一趟官府了。”
“你敢!”吴氏陡然提到了音调,她面容狰狞地就要扑到霁欢面前,想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却被霁欢敏捷地避开了,一个扑空便摔在了地上,在众人眼中犹如一条蠕动的可怜虫子,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爹爹和母亲的意思呢”霁欢不想费气力去与那满口脏污的吴氏多费唇舌,转头看向李和安和杨氏道。
李和安和杨氏相视一眼,李和安沉吟了一会儿,才点头:“欢儿想出的这么一个说法,应是最好的了。既能保全了咱们李府的颜面,又能不影响你的名声,那便这样罢。”
杨氏也认同地附和道:“是呀,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只是......”
她瞥了眼那依旧在地上挣扎的吴氏,担忧地道:“那吴氏肯乖乖就范”
他们能绑得住她的手脚,可总不能一辈子都封住她的口罢
“母亲放心,欢儿已经请教过尹大夫,问他要了一种可以让人暂时神志丧失的草药,只需给二姨娘服下即可。”霁欢立在原地,一脸轻松地说道,而后眼神示意紫菱拿出那草药。
紫菱心神领会,忙不迭地从宽大袖中掏出了一味布巾包着的草药,递给了旁边的巧云。巧云接过后打开给杨氏看了眼,杨氏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霁欢的三言两语之下,便解决了吴氏的去向。一众仆役得了霁欢的命令,手脚麻利地将那瘫在地上哭喊的吴氏提了起来,强将她的口给扒开,用手钳制住,而后另一个仆役将那草药应是灌到了吴氏的口中,盯着她吞下才松了手。
吴氏涕泗横流地呜咽着,一缕银丝也跟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那痴傻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往日的精明。
正当几个仆役将她抓起来,要送往官府,就被急匆匆赶来的李霁含拦了个正着。
“母亲!母亲!”李霁含见到那被五花大绑,已是不成人样的吴氏,一下子惊得险些肝胆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