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则是笑而不语。
这只是霁欢所以为的初次见面,刘弘渊蓦然想起那一年华灯初上的乞巧节,那张相较于现在,还带着些稚嫩的婴儿肥的小脸,一笑一颦都娇俏动人。
刘弘渊望着眼前人,顿时有些恍然若梦。若是在一年前,有人对他说,以后他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见倾心,二见倾情,终其一生都疼她若宝,刘弘渊定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冷笑着将那人拖出去杖毙,但果真就是那句老话——世事难料。
要说刘弘渊认为最庆幸之事,就是他赢得了霁欢的心,也得到了她的人。最后怕之事,就是险些就将她拱手相让给他人了......
如是思忖着,刘弘渊看着她的眼神放柔了许多。
霁欢见他一副隐隐含笑的模样,顿时有些如坠雾中。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道:“怎么是臣妾记错了么”
不应该呐,她永远也忘不了去找王霜影的那一日,在尚书府的凉亭中,起初背对着她的那道玄色身影,而后转过身来的惊为天人,和冷若冰霜的淡漠语气......
霁欢百感交集地凝视着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对每一个有他的画面都记忆犹新,只是一直被一些莫名的因素给蒙蔽了真心罢了。
“娇娇第一次见朕,的确是在尚书府不错。”刘弘渊淡笑着启唇道,见她松了口气,又揶揄地补了句,“只是,朕并不是在尚书府第一次见到娇娇。”
“啊”霁欢一愣,连“臣妾”的自称都忘了。
刘弘渊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视线移到了窗边,勾了勾唇道:“娇娇定是想不到,早在那年的乞巧节,朕便已经见过你了。”
霁欢这下是真的心里一惊,抬眸道:“乞巧节可是臣妾并未留意到皇上您......”
说起那一年的乞巧节,霁欢倒是对那摸了她荷包的盗贼印象深刻,还有帮她捉了小贼的王瀚然......
“娇娇自然是记不得的,”刘弘渊倒是显得老神在在,慵懒地觑了她一眼,“因为朕在茶楼二楼的雅间围栏处,刚巧俯视整条走马街,一眼便瞧见了一个小丫头,正大声地叫唤捉贼。”
霁欢俏脸一红,心里暗道:这人果真是腹黑得紧,将自己暗暗地看在眼里,却一句话也不曾透露,依照他的性子,若不是今日赶巧开了这个话头,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罢
思及此,霁欢又幽怨地瞥了眼他,嘟着唇道:“皇上原来这么早就已经觊觎臣妾了......”
刘弘渊闻言无奈一笑,抬手就给她光洁的额面上敲了一记:“胡说八道,当时朕可是没有存着别的心思,也就是觉着你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想着让焱去帮你一把,谁知却被承初那小子给抢先一步了......”
说到王瀚然,刘弘渊眯着一双墨眸道:“对了,方才娇娇候在御书房门口,可是已经见过了承初”
霁欢神色一怔,似是没想到他这话题跳得如此之快,但还是如实告知:“是,臣妾见到了王公子和王尚书二人。”
觑了眼他那明显吃味的表情,又忙不迭地补了句:“可是臣妾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哪里顾得上旁人。”
刘弘渊听闻,面色才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娇娇此话当真”
不是他小心眼,只是他作为王瀚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