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原来是尔等鼠辈......”迎荷捂着心口跳至一边,气急败坏地啐了一声。
但戒心也因此完全松懈了下来,她拍了拍衣裳沾染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完全没有动静,脚步声也渐渐远了之后,霁欢才轻手轻脚地从那一堆竹筐中钻了出来,后怕地深呼了一口气,才又赶紧跟了上去。
迎荷远远地走在前面,霁欢跟在其后又拐了好几道弯,迎荷才终于在一户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还有些破败的人家停下了脚步。
霁欢则是背靠着离她不远的拐角,正好有一颗茂密的桑树挡住,所以她才大胆放心地借着那桑树叶的缝隙暗中窥探那边的情况。
“怎的这时候才来”迎荷熟门熟路地抬手叩了叩门,门过了不久便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他面色颇有不满地嚷嚷道。
迎荷像是有些畏惧他,没有反驳地道:“方才遇到了点小插曲,才耽误了点时间......”
“东西可有带来”中年男子不耐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伸出手。
迎荷纵使心有再多不满,但还是强行忍下了怒火,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大人派人传过来的。”
中年男子这才面色稍缓,接过信塞到衣襟里,点点头:“知晓了,你来的时候应该无人看到罢”
“五叔放心,”迎荷摇摇头,“迎荷谨慎得紧,保证无人发现。”
“那就好,让你之前寻个机会进了大学士府,没想到你如此不争气,竟被那家的娇小姐给发现了端倪,幸亏只是赶出了府,若是暴露了大人......定是让你没有好果子吃!”中年男子先是想到什么似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这次上边花了大力气将你从那破寺庙带了回来,可千万莫要让我们失望了才好。”
“......是。”迎荷掩在宽大袖里的手握成拳,眉眼低垂地应道。
而另一边正暗中偷听的霁欢,眼底闪过一丝诧色,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没想到迎荷潜入李府果真是别有居心,而且他们口中所说的“大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专门要安插迎荷进李府是不是李府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是冲着爹爹来的。
霁欢脑海中蓦地想起之前潜进李和安房中看到的那封密信,会不会他们口中的“大人”与那信中写的要李和安小心的人是同一个人
霁欢越想心里越是发怵,眸光也几不可查地染上了一丝寒意:无论他们在密谋着什么,她都不允许他们伤害到自己的亲人。
正当霁欢思绪翻涌之时,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借着草丛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她......
“啊!”当霁欢看到那条蛇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慌忙地倒退了几步,瞳孔微缩地忍不住惊叫了出声!
“谁!”那一声声音不小的惊呼当即引起了那边的警觉,迎荷和那中年男子不约而同地厉声道。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回屋拿了把尖利弯刀就要循声而至。
霁欢双手掩着口,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道极快的身影闪过,一把截住了她的腰肢,轻巧地带着她飞上了那高高的青瓦屋檐,足尖不沾地,闪身消失在了远方......
“可恶!竟让他们给逃了!”等中年男子和迎荷赶到时,那里已经没有人影可循了。他恨恨地将那把弯刀猛地插在树干上,眼神凶狠地剜了眼忐忑的迎荷,道,“若是这次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会命丧黄泉!”
迎荷则是身子猛地一颤,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
“这位侠士......”霁欢被那人抱在怀中,在天旋地转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