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唤鹊儿的婢子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仰着头看到霁欢眼中的讶异,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大小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霁欢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她瞧着鹊儿复杂的表情,心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只是有些好奇,“本小姐有一点十分想不通,你原本是在我的院里当差,为何会专门去偷三姨娘院里的东西若是想要偷首饰那些贵重的东西,不是应该挑自己熟悉的地方么”
鹊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
霁欢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特别是李和安和杨氏,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眼,心中也生起了疑问:霁欢的话倒是点醒了他们,如果那个叫鹊儿的婢子是想要偷窃值钱的东西,为何不直接偷霁欢的,反而还要大费周章地要跑去宁氏院里
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
宁氏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强行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绪,声音微颤地插话道:“定是这个贱婢不想被怀疑,所以才舍近求远地专门挑妾身的院子下手!”
“这就更加说不通了,”霁欢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掀眸望向宁氏道,“倘若以一个平常人的想法,都不会去做这般没有把握的事情才对,而且鹊儿根本没有机会去过三姨娘您的院子里,更别说知晓您的那些个首饰放在何处了,怎会糊里糊涂地就贸然前去偷呢这未免太过轻率了。”
宁氏被她反驳得哑口无言,只能不甘地闭上了嘴。
霁欢随即低头俯视着鹊儿,淡声道:“鹊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告诉本小姐无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你的罪名,不然......最后等待着你的下场,轻则送官入狱,重则......恐怕是被乱棍打死。”
鹊儿听到送官时面上还未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一听到霁欢说要将她乱棍打死时,忍不住颤声开口道:“大小姐饶命呐!鹊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就饶了鹊儿一次罢......”
“大小姐,此等手脚不干净的婢子可是不能留,”一直没有作声的吴氏此时柔声开口了,她一双含情美目潋滟动人,先是担忧地看了眼李和安他们,再苦口婆心地道,“若是传到外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咱们府哩......”
“哦二姨娘的意思是将这婢子乱棍打死也就罢了,莫要再节外生枝么”霁欢听了则是故意露出一副讶然的神色。
吴氏面色滞了滞,随即扬起一张愈发和善的笑脸:“妾身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不如就打她个几十板子,放出府也就罢了......”
霁欢瞅着吴氏那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心里暗道:这倒是不像吴氏的一贯作风,按之前她处置石榴的方式来看,怎么也不会如此仁慈才是,莫非是想要在爹爹和母亲面前做做样子不对,倘若是这样的话她更应该做得更狠,除非......
鹊儿的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
霁欢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宁氏憋不住了,忿忿道:“吴姐姐这又是什么话敢情是偷的不是您院里的东西就无关痛痒了是么那个贱婢怎么能打她几板子就作罢依妾身看要么就将她送去官府,严刑拷打一番,要么就乱棍打死,丢在那乱坟岗才是!”
李和安听着她那狠毒的话语,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沉声道:“好了,适可而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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