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孟力比姜飞更熟悉皮鲁斯,虞孟力有趣地发现,皮鲁斯在和姜飞对话的时候,下意识地也在说那条线,表明皮鲁斯的下意识中,楚迪文一方不仅是有秘密的,而且可以认定背后有人,就算是楚迪文出了事,背后的力量依旧强大。皮鲁斯可不是一个能够随意左右的人,即使虞孟力和皮鲁斯合作了十年,依旧保有足够的重视和戒备,就是担心彼此之间可能会不经意地触及对方的保护甲。
虞孟力敢断定,皮鲁斯今天不是即兴而谈,而是皮鲁斯自己的那张情报网传来了一些让人不得不面对的消息,所以皮鲁斯想知道答案。按照皮鲁斯的聪明,不可能没发现姜飞和虞孟力,甚至渊文笙都藏着自己独有的消息,并没有拿出来共享;这是有行动的表现,或者说明在这些人脑海里,时机还不成熟。
虞孟力没猜错,皮鲁斯就是收到自己家族的消息才来打听的,因为皮鲁斯要弄清楚一件事,虞孟力等人不提,是因为感觉对手肯定能被解决,还是认为对手强大到说出来也没有用处。这关系到家族的选择,哪怕皮鲁斯的家族观念单薄,总认为那个家族对自己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但是没到某些时候,皮鲁斯还是会被回忆提醒身份,不管那份回忆是温情还是痛苦。
皮鲁斯在走神中被虞孟力的提问击倒了:“楚迪文突然死亡,他会不会预料到了结果。”
这话是问姜飞的,姜飞肯定地点点头说:“楚迪文不会想不到这种最差的结果,连马丁
教授那样的老学究都会这么思考,楚迪文这样的人精怎么会视而不见自己的处境,我相信警方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警方也不会盯住许茹不放手,因为他们虽然扩大了视野,但是楚迪文那样的人,要是专心筹划一件事,几乎不可能露出破绽。”
皮鲁斯赞同地说:“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显得突然、显得蹊跷,不正常,如果不是有一股另外出现的力量,谁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事。还有那个李兀也不正常,从现场的视频来看,楚迪文似乎跟他的仇恨比姜飞更炽烈,在那件事发生后,李兀低调地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很少出面,即使公司有事,也是电话联系,这太不正常了。你们想,如果仅仅是楚迪文造成的意外,李兀是搞娱乐的,应该大肆渲染才是,怎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姜飞不置可否地说:“也许李兀在策划自己的行动,或者被楚迪文的动作吓坏了,或者是面对洪水的威胁不想再浪费享乐的时间;总之,皮鲁斯,不能这样随意猜测,有空你和渊文笙谈谈,或许他在警方那边,知道李兀的一些现状。”
皮鲁斯笑笑说:“我和渊文笙谈过了,也看了警方能提供的一些资料,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可能有发现按照渊文笙的说法,警方几乎把楚迪文一案牵扯到的所有线索都筛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没有;不过警方和姜飞一样,坚信看到的只是一个表象,所以没有放弃,一直在找,在想,在猜。姜飞和虞孟力都没有回答,皮鲁斯拧紧眉头,脑海中闪过那些录像视频,仿佛回到了一个个现场,到底眼前两人知不知道那个秘密。
虞孟力能理解皮鲁斯的想法,可是渊文笙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楚迪文,还是没有查到线索,虞孟力感觉自己就更没有办法。皮鲁斯前段时间的行为虞孟力都知道,想在公开的视频中动手,皮鲁斯几乎是一有时间就看视频,但是再三地看,反复地看,就是没有任何发现。就像很多人在思考出现问题的时候,需要提示,可惜虞孟力给不了这个提示,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就像一幅镜框里的画,因为隔着玻璃,看上去反光和折射,看到的东西总是与事实差了一点。
姜飞去咖啡机给自己添了些咖啡说:“对于楚迪文的事情,由于我们都不熟悉,一句话,就是思路不对,我们总想直接看到什么,怎么可能呢楚迪文当时的处境表面上风光,但是涉及那些冒风险的生意,怎么可能没有担心,所以楚迪文每件事看起来都不操心,实际上都要考虑隐蔽性,和出事以后则么办。我和渊文笙交流过,楚迪文一定有连自己人都不知道的场所,对于知道秘密的人来说,才能与众不同。”
说到这里,姜飞结束了对话,明天还有莫名其妙的约会,今晚要养足精神;虞孟力当然了解,一个没经过训练的人,保持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要精力充沛。至于其他的,反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