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下的刘大家的一边为晚上的饭食做着准备,一边暗暗发愁着雪天出行不便,采买都采买不着什么好东西。
这边赵保国总算把策论做了出来,觉得一轻松。
离开书房往正堂去,一人儿也没有,就知道他爹又蹲木工房里捣鼓去了,也不知道天天在瞎忙活个啥。
这天又下着雪,院子里也不好去,外头出行就更不方便,赵保国一时还想不出要怎么打发时间,刚刚才把策论做完,一时半刻的他也不想碰书,有心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可屋里头地方不大,也舒展不开来。
干脆又回了书房,找了从林栋那儿借来的游记,拿到卧室里歪炕上消磨时间。
消磨了小半个时辰,赵保国困劲儿上头了,昏昏睡,干脆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去。
“郎君。”正打算要睡上一觉,就听到门外传来紫兰的轻唤。
“什么事”赵保国有点不想起,就在被窝里问。
“有位姓赵的妇人,说是要找老爷。”紫兰在外头回话“墨兰在花厅内伺候着,看着还急切的。”就问要不要见上一见。
找他爹赵保国下意识就反应,不会是几个伯娘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
于是赶紧掀了被褥下炕,穿上衣服就往出走,开了门紫兰垂手立于一侧,他一边疾步走,一边问“告知老爷了吗”
紫兰小步快着勉强跟上,嘴上说“空明去了,想必老爷此刻已到。”
到这里赵保国就冷静了许多,应该是他想岔了,大伯娘他们又不是没来过家里,紫兰虽未曾见过,可守门的刘老头是见过几个伯伯家里人的,真要是亲戚,还能不交代紫兰一声,不许怠慢
再有紫兰之前说是赵氏妇人,大伯娘二伯娘,几个堂嫂,可没一个姓赵的,这时代讲究个同姓不婚,不会有赵姓女郎再嫁给赵姓郎君的况。
想到这里,也就不急了,可出都出来了,还是去看看。
一进花厅就唬了一跳,他爹赵二牛正手足无措的站着,手伸出去又缩回来,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在他跟前儿跪了个衣衫破旧,形单薄妇人,正低声泣哭,声音呜呜呜的。
赵保国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什么况
赵保国脚步一顿,又走进去“怎么了这是”
赵二牛大松一口气,连忙道“我儿来得正好,快劝劝你赵家婶婶,叫她先起来,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他也是无奈呀,正把一个难点研究透了想要大干一场呢,就听空明说有妇人找来,不管是谁吧,他总得见见看是谁是什么事儿。
哪知道一出来,她就直接就跪下了,吓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赵保国进前一打量,才认出这下跪之人是谁,他们爷俩儿在搬到这宅子来之前,曾在南街住过几月,当时请了同住在南街的赵寡妇帮工做饭洗衣裳,后来他们搬走了,自然就不能再用她。
难道是子过不下去了
赵保国猜测着,转脸就示意紫兰去把赵寡妇扶起来先,总不能让人跪着说话。
紫兰强扶着赵寡妇起来,又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了,这才收手退到赵保国侧去站着,空明则站在赵二牛旁。
也是他们为男子不方便,要不然也不能任她搁那跪,人家这一跪,他们是不好意思了,可也不方便去扶,只能劝着,人家只顾着哭不起,除了干着急啥法子也没有。
幸好郎君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