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就嘿嘿笑了下,自家爹也喜欢被夸呢。
“不怎么涨倒正常,郊边山里头可不缺这个,虽说入了冬猎户也不进山,可那穷困人家也不讲究这个,吃不起饭了还怕进山吗”想着又说“就是这粮价为啥一直不往下降呢”
琢磨了半晌也没琢磨出来个啥,也就不多想了,只又给赵二牛夹了菜“这样,明天让李虎去粮商铺子打听打听,看什么时候才能有粮,如果说不准的话可能就是豫州那边出了问题了。”豫州可是大周的产粮大地之一,年年都能向大周缴纳十又之一的税粮,豫州若出了问题,朝庭就会缺粮。
而豫州的粮商那也没法运粮往各洲府贩卖了,粮价哪能不受到影响
虽只是猜测,可赵保国也坐不住了,家里头虽存着粮呢,可人活着谁没三亲六故的这粮价天儿天儿见涨的,谁能安得下心来
于是第二天给于家两兄弟布置了功课,叫他们自觉习字,又打发李虎街头巷尾的去打听况,自个儿往林家溜哒过去,打听打听况。
路上遇着摆着摊儿卖小玩意儿的,还顺手买了一对泥娃娃用方巾包了塞袖管。
“咋又来了”林栋正四仰八叉炕上躺尸呢,就见书香领着赵保国进来,忍不住就说了“不说没什么大碍,躺两就好了,至于昨儿探了今儿又来不知道还以我犯了什么症呢。”
天儿冷了,炕早就烧上了,屋子里暖和着,进了屋子就得了这么一句,不知道还以为多嫌弃呢。赵保国也不客气也不见外了,脱了鞋就上去了,嘴上道“怎么我来看看你,反倒出毛病了”
书香搬了个小桌案放上去,又垂首退下吩咐上茶上点心了。
“我觉着你没事儿不能来,说吧,又想打听啥”林栋倚着引枕斜靠着,脚就直楞楞杵赵保国大腿边儿了。
赵保国就笑“你还能掐会算哪”说着就把他脚丫子拨一边儿去了。
“还能不知道你了”林栋斜眼看他,摸了丫环摆上来的瓜子开始磕,皮儿直接就往地上喷了。
赵保国就没接这话茬,直接问他知不知道城里粮价一直涨了。
林栋漫不经心的磕着瓜子儿“涨了吗你我两家都不缺这点银子吧”还能吃不上饭不成也不知恒弟一天天的瞎cao)心啥。
这话一听就明白了,林栋就没注意过这些事。“看来我今儿要没来,你是不知道的。”
林栋道“家里生计,还用你我cao)心有铺子有庄子,这粮价再怎么涨,也影响不到咱,谁还专门去cao)心这些个了。”就是今秋遇着事儿了,庄子里收成不济,可谁家还不能未雨绸缪了府中粮库总要存够吃上一两年的粮食的。
这就是没挨过饿的,哪知道粮食的珍贵呢世家子再穷,也不至于吃不上饭,自然没那闲心去cao)心这个。
赵保国叹了口气“以你的家世自然不用担忧这个。”林栋听了心道就是你家虽不济些,也不至于吃不上饭,想了想这话到底没说出来。
“可城里百姓就不能跟咱比了。”赵保国说道“今年多事,你也不是不知,这粮都没收完呢,异族就来犯了,祸祸了不少庄稼,好容易打退了,百姓还不得抢着补收粮可要么被异族抢了,要么就被祸害了,这收回来的粮,就是不嫌品相,全拿了交税都不足,更别说能填饱肚皮这粮价不就可劲儿往上涨到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