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张韵婉刚吩咐四喜把那盆粉绣球搬上阁楼东面的窗户,没过多久,那盆花就被关窗的小丫鬟毛毛躁躁的推到了地上。
本来就连四喜也没有对此事生疑,可是天大黑的时候,六顺无意间看到有丫头在跟守门的婆子滴滴咕咕说什么。六顺觉得奇怪,悄悄跟着那丫头回到了屋里,发现那丫头很眼生,似乎是她们在外的这段时间才安排进来的。
六顺回来后就将这事跟四喜说了。四喜对于这种事比较警惕,连夜带人盘问那个小丫头,没想到查出这个小丫头是三圆安排进来的,而且这还是个别人的眼线!
再细细的盘查院子里的人,检查出好几个有问题的人。这些人有的是以前院子里的老人,还有两个根本不是院子里的人,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院子里的三四个丫头都或多或少的跟府里其他院的人有密切来往,不排除已经成为别人眼线的可能。
查到这里,不管三圆知不知情,留守院子的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四喜既然对三圆有了疑心,就将院子里的重要东西东西都清理了一遍。果然发现,御赐给郡主的两样东西不见了,一件是大婚时皇后赏的玉如意,一件是生大公子后皇上赐的玉牌。
四喜找三圆去质问,她承认玉如意是给了老爷,玉牌又被少爷要走了。再问她其他的,她除了哭还是哭,只说那小丫头是院里有人求她收留的。
“那小丫头是谁让你安排进来的”张韵婉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郡主,我当时听说是李嬷嬷的瘸腿儿子看上了那小丫头,要强行纳了她……也是一时看她可怜,才将她收留了进来。郡主,我没有查清楚就将人收了进来,这是我的错……”
“带下去!”张韵婉不耐烦的打断了三圆哭哭啼啼地辩解。话音一落,就有两个婆子上来拉三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你到底是在替谁隐瞒你这样做对得起郡主吗”四喜有些怒其不争,“既然这样,那你还是离开吧。”
三圆被拉着往外拖去,她不敢再出声辩解,只扭过头来看着房内的几个丫头,目露哀求之色。
房内的几个丫头纷纷垂下眼睑,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三圆看着其中的一个丫头,见她跟其他人一样,无动于衷毫无反应,不由得有些气恨,咬咬牙,喊道:“郡主,是七巧求我的!她说那小姑娘是她的表妹,让我搭救搭救,免得又像前两个被李吉纳去的小丫头一样惨死,婢子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原谅这一回,婢子保证不会再犯!”
那两个拉着三圆的婆子听她这么说就停下了脚步,向张韵婉的脸上看去。而旁边站着的七巧一脸吃惊,她叫屈道:“三圆姐姐,您怎么能血口喷人那丫头我以前根本不认识!而且院子里的事一向都是由您做主,我又何曾插过手”
张韵婉抬头盯着七巧看,七巧接触到她目光时有明显的那么一瞬慌乱,接着就镇静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磕头说:“郡主,婢子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求您明查!”
一旁的三圆目瞪口呆的,伸手指着七巧说:“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说不亏心吗亏我刚才还在一直替你隐瞒!”
七巧哇的一声哭了,“三圆姐姐,你……我虽然也不忍心看你被赶出去,但是做错事就要担起责任,你不能……不能欺负我年纪小,就把什么都推到我头上。”
“你……”
“好了!”三圆气结,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张韵婉打断,只听她沉沉的说:“都赶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不负责任的人,也不需要这么能言善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