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璋手上提着药箱,缓步向我走来,“小妹妹,哥哥给你扎一针哈,不要怕疼哦。”
……
能不能不要这种语气,这小妹妹小嫂嫂的,他还真是转换自如!
不愧是项晨的朋友,也是个不正常的,神经病似的。
这种时候,项晨就显得正常些了,他拦着这个近似于神经病的大夫,提醒他,“你确定,不需要量一下体温”
韩明璋恍然大悟,“小晨晨,你说的有道理。”
……
他过来,是来给我治病的?
我能指望他?
呜呜呜,心有戚戚焉。
夹了一支体温表,安静地坐在床前,项晨站在卧室门口,韩明璋站在我面前,“小嫂嫂,不用害怕,打一针就好了。”
我不由一抖。
我不要打针!
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是三十八度,我舒了一口气,“只是低烧,不需要打针。”
韩明璋的重点却是,“老项,你真禽兽,小嫂嫂这是,真发烧了!”
“给她打针!”这是项晨的意思。
“不,我不要。”我道。
“阿晨,要不算了吧,小嫂嫂这发烧,也有你的功劳不是?你先找到了她,之后又阻止景区的人过去找她,呵,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一笔投资而已,那帮家伙倒也听话,你冻了她一夜,气儿也该消了吧。”
等等!
什么意思!
项晨昨晚就发现我们了?
他是故意不让我们获救?
坏蛋!
大坏蛋!
项晨冷眸一扫,韩明璋举旗投降,“行行行,知道了,我这济世救人的大夫,周末都被你抓来加班,二话不说就赶下山来,过来帮你伤天害理呦。”
伤天害理?
“我不要打针,不需要!”我吓得往床那边儿爬,韩明璋已经在撕输液器的袋子。
韩明璋一脸温柔,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小嫂嫂,不害怕,打一针好得快。”
我被项晨按在床上,韩明璋捏着我的手找血管,时不时戏谑地瞥我一眼,项晨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像一个屠夫一样。
他是屠夫,我就像是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