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作为媒人是很尽责的,果然第二天就去何家了一趟,何家那边商量了这几天了,他们自家人是觉着这门亲事可以的,现在看见越尚耕请了高夫人来正经说媒,也是很讲究很体面的,便点头了。
于是,过了几天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之后,定好了下聘的日子。
十月底那场雪还挺大的,直接将气温拉低了,北风呼啸雪花飞舞,隆冬来临了。
跟长安城的家里,一般是一个月互相的来一封信,越榴红有喜了,越尚耕定亲了,这些喜事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家里。
皇后被禁足,这一次真的是安静了不少,起码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动静,如果不特别的提起来,越绣宁甚至都想不起来她。
皇长孙府这段时间倒是很忙碌,从她的生辰结束了之后,每天都有人来拜访,感觉到了熙熙攘攘的繁华热闹,林炤从朝里回来,也没有办法下午就回到内宅,夫妻俩单独相处的时间减少了很多。
拜访的人太多了,现在是林炤确立根基的时候,当然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来的人都要接见。
十月中旬的时候,越绣宁和林炤,还有越尚耕、越榴红夫妻去拜访了一下何家。
何家住在城外,主要是因为何大明驻地在城外,而大儿子在芥子山,所以住在城里反倒不方便。
何欣云两个哥哥,二哥也是个刑名,城郊县衙里的。
何家是京城本地人,虽然没出什么大富大贵的,但也是个大家族,城里城外都有分枝,何大明兄弟两个,弟弟在城里做点小买卖。
越绣宁和越榴红今天算是见到了何欣云,确实长得很秀气,眉清目秀的脸蛋,说话声音也确实很温柔。
何夫人不到四十岁,但因为样貌清秀,看起来似乎才三十岁出头,何欣云长得就随了她母亲了。
将她们迎进了屋子坐下了,何夫人还有些不知所措,谨慎的陪笑着,道:“殿下娘娘今天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越绣宁笑了,道:“何夫人千万别这样客气,何姑娘快请坐下,”她请站在何夫人身边的何欣云坐下,这才笑着道:“咱们既然议亲了,就是私事,不按君臣之礼,说起来我是晚辈,何夫人您是长辈,只是称呼您祖辈,实在把您叫老了。”
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越榴红笑着道:“现在还不到称呼的时候,等亲事成了,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何夫人您也别客气了。”
何夫人笑道:“这可真是……哎呦,真的也没想到,能有这样一桩亲事。”
越绣宁笑道:“我们也是没想到,早知道的话,在芥子山那边我就见见何姑娘了。”
何欣云坐在她母亲身边,虽然抿着嘴红着脸,但看起来倒没有一般闺秀的那种特别的扭捏。
何夫人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说起来也是怪没脸的,平常看着斯斯文文的,但其实性子就和男子一样,从小她爹就把她当男孩儿养,两个哥哥学武,她从不落后,跟在后面学。这一次听说皇上去打猎,芥子山那边猎场要开了,顿时不得了,一定要跟着去……你说说,女扮男装的……”
越榴红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我们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人,想来夫人也知道,我们就是普通百姓人家出身,绣宁以前进山采药,我们去河里洗衣裳,进城买东西,根本就没什么避讳的,穷人家的女儿,根本不懂大户人家的那些讲究。”
越绣宁笑着点头:“其实说起来真的是缘分,高夫人来和你们说了皇后没指婚之前,高夫人就提了您家,我正请她打听打听的时候,皇后指婚了,事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