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是越榴红回门的日子,林炤这天也请假了,是要陪越绣宁一起回越家的。
没想到两人起来的有点晚了,起来之后偏来了一桩公事,吏部来了一位官员禀报一些人事的安排,是早上上朝的时候商量的,皇上命马上报给皇长孙。
这件事耽误了一阵子,越绣宁只能给越家那边带话,说可能过去晚一点。
大约巳时末,林炤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条子,回来递给了越绣宁:“高家叫人带来的。说是早上太医院命人送来的方子,让府里按照方子抓药给姑娘吃,且吃三天看看疗效。”
越绣宁忙将方子接过来看。
灵芝、苏叶各两钱,茯苓、冰糖各三钱三分,半夏两钱三分,厚朴一钱。一锅水熬煎成一碗喝下,每天三剂。
“这是治疗什么病的”
“过敏性哮喘,太医们应该会说是气弱虚损什么的。”越绣宁笑着道:“这么说来,太医们最后达成一致,还是非常准的,高姑娘当时的症状,其实真的就是过敏性哮喘的症状,只不过呢,药是不用吃的。”
林炤也点头:“肯定是不会吃。”
又问越绣宁:“可以走了吧”
“走,走。都已经晚了,过去刚好赶上吃饭。”越绣宁道。
林炤被逗笑了,拉着她的手夫妻俩急匆匆的出来,坐车来到了越家。
果然陆光涛和越榴红早在这边了,越尚耕正准备叫人去问问,到底是过来不过来。
夫妻俩坐下了,先说今天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越绣宁和林炤是晚辈,自然不可能去开长辈的玩笑,所以新郎新娘还是比较轻松。
因为都是一家人,何况人也不多,也就没那么讲究,中午一起吃的饭,陆光涛说起昨天去皇宫的事情,道:“只说是送喜糖和喜饼去了,倒是没人多询问,不过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徐克建。那家伙肯定会给皇上禀报……”
停顿了一下,道:“皇上多疑,也许会想很多。”
因为要在宫门口甚至可能进了宫门拦住高姑娘,而且是按压穴位,需要找懂武的人,所以越绣宁马上想到的就是陆光涛。
穆寒已经去了神机营,未必在宫里。
而越尚耕就跟陆光涛熟悉,自然就找的他。时间紧迫,越绣宁和越尚耕都没好好想想,陆光涛才成亲一天的人,不好好在家休息,怎么突然跑宫廷去了。
幸好陆光涛自己想好了说辞。
林炤想了想道:“不用多想了,皇上就算是怀疑了什么,也未必能知道。太医们现在都闹不太明白,皇上不懂医的,更不懂药,怎么可能明白”
陆光涛是不愿意让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的,闻言便忙笑道:“殿下说的是。”
越绣宁心里不以为然,林炤和二皇子的对峙不就是皇上一手造成的他居然还两面三刀的在中间搅合。
皇上可能自己觉着他手段高超,平衡权势,在他死之前一直维持着双方势均力敌,但在越绣宁看来,这恰恰说明皇上没有魄力,也没有判断力,用所谓的平衡之术来掩盖他的左摇右摆不坚定罢了。
林炤的父亲就死在皇上的这种没有判断力的性格上。
现在皇上又开始对林炤这样。
在这边一家子说的便都是家长里短的话,越绣宁担心三叔这边,越榴红便笑着道:“这就住隔壁的,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们那边会不知道这边的人手不够,那边也不够,一样是要找人,好在上一次你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好的,便是新来的,叫她们去教着点也就是了。”
越绣宁听了这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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