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边。
皇长孙领着皇长孙妃走了,妇人们就不在看那边,但姑娘们有忍不住的,总想偷看一下。
远远的看见皇长孙停下了认真跟皇长孙妃说话,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皇长孙专注的盯着皇长孙妃,甚至牵住了她的手,有人心里着实的不是滋味起来。
越绣宁跟着林炤来到了重华宫,其实这会儿已经是申时正了。
德公公在门口候着,看见了忙笑着上来行礼:“奴婢见过皇长孙妃,皇上已经等着了,请进去吧。”
林炤这才松开了手,当先走了进去,越绣宁跟在他的后面。
来到正堂看见上面紫檀有束腰带托泥镶织锦宝座上坐着一个人,正是在长安城看见过的皇上。
林炤跪下了,越绣宁跟着跪下,林炤道:“孙儿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越绣宁便跟着道:“孙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面坐着的皇上心里冷哼,岂能不知道林炤这样做的目的他已经行过大礼了,亲自跑去将他媳妇接过来不说,还要亲自带着行礼。
皇上道:“免礼平身。”
两人站了起来,越绣宁双手放在身侧,小心的站着。
林炤又道:“侄儿拜见二皇叔。”说着跪了下去。
越绣宁也没抬头看,只知道侧面坐着一个好像是三十来岁的男子,便跟着跪下道:“侄媳妇拜见二皇叔。”
二皇子倒是客气,亲自起身将林炤搀扶起来,然后虚扶了一下身后的越绣宁:“侄媳妇请来吧。”
皇上摆手:“赐坐。”
宫人端过来锦杌,越绣宁等林炤坐下了,看了看他,见他点头,这才小心的坐下,当然,不敢坐实了,侧坐一点点。
皇上在上面看的,心里稍微的舒坦了些,看样子也不是完全的不知礼数。
二皇子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肥嘟嘟胖乎乎的,这会儿过来拜见林炤和越绣宁,林炤同样站起来将他搀扶起来。那孩子过去坐在了二皇子身边。
皇上伸手指了指二皇子身边的孩子,道:“焯儿从生下来便身体不壮,隔三差五的就这病那病的,太医们倒是流水似得去给诊脉,可到底什么病症也诊断不出来,药是吃了不少,吃了倒也见好,可一旦转季又开始生病。你医术好,倒是给看看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不但是越绣宁有些意外,便是二皇子都愕然的看了皇上一眼。
越绣宁不敢怠慢,忙答应:“是。”
那孩子自小就有人教宫廷的规矩,听了已经站起来躬身道:“是。”他过来坐在了越绣宁的旁边,手臂放在了桌上。
有宫女忙拿来了迎枕和手绢,将迎枕放在皇孙手臂下面,将手绢盖在了他的手腕上。
虽然这位皇孙只是个孩子,但男女授受不亲,尤其和越绣宁还是叔嫂关系,更应该避嫌。
越绣宁忙伸手诊脉。
皇上坐在上面,高深莫测的看着。
二皇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略微的有点紧张,紧盯着越绣宁。
越绣宁既然是大夫,诊脉是经常的,给人看病就会聚精会神,暂时不会管别人什么表情什么情绪。
诊了一会儿脉,让宫女过来请皇孙换了一只手,又诊了一会儿,便请皇孙回去,这才起身福福身。
却没说话。
皇上都微微的一愣,二皇子蹙眉盯着越绣宁。
越绣宁还是不说话。
皇上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大夫都是如此,尽量不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当然了,在宫廷中,皇上自己的病情需要知道的,御医们必然是要说清楚的,不过现在既然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