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林炤是不敢说出来的,越绣宁性子强,这会儿正气头上,这话说出来只怕她更生气。
还是让她三叔去劝,说不定还能更轻松一些。
果然越绣宁听了道:“去衙门跟进这件事,也不费什么时间啊。”
“谁跟进啊”越尚耕问。
越绣宁想了想,这案子在长安城,到底不可能自家人的跟进,如果审问起来了天天过来不太现实,而且三叔说的确实也有道理,真的是忙不过来。
想了想只能道:“真是便宜施家了。”
“他们也没占什么便宜,三个人受伤了,要想把自己摘干净,不得花些钱而且这件事官府必然查问,那三个抓住的人是必然要审的,施家想让那三个人闭嘴,且得折腾一番呢。”越尚耕道:“行了,这事就这样,让谢忱他们小心点就行了。等咱们家的事情办完了,腾出手来了,再看有没有机会整治整治他们。”
越绣宁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不管到底是施家的谁办的,想要脱身也不那么容易。三个人受伤那么重,治好了伤以后的后遗症什么的都的给管着,而且说不定三个人商量商量,借着知道的事情敲诈施家一笔。
施家如果有想要杀人灭口,那可真的麻烦了,事情越闹越大,不管最后成功没成功,他们都不会那么轻易的摘干净。
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最后想彻底摆平也未必那么容易。
而且施家屡次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都没有得手,正是因为铺子这边是谢氏兄弟在,谢氏兄弟使得他们一次次的没有得逞。
反过来说,施家如此的狼狈,其实不正是越绣宁、林炤布置得当,才收拾的他们
回来的路上这样一想,越绣宁也就心理平衡了很多。
这件事之后,果然一段时间长安城都很消停,施家再也没有弄什么幺蛾子出来。生意方面,卖化妆品面霜祛湿疹膏的生意在正月还比较的清淡,到了二月就好了很多。
来药铺子抓药的人也多了起来。
林炤和越绣宁的亲事办的就更快了一些,二月十六日过大礼,三月初五成亲。
长安城这边府邸就很大了,庭园很多,等成亲了之后,就将吴邓氏和吴玉也接过去住。
府邸什么情况,吴玉和吴邓氏就没有管,尽管吴玉还是挺担心的,这小两口的直接就买那么大一个宅子,还住不了几天就可能会走,大宅子里面多少人,怎么收拾的女儿过去了之后能不能把那些下人管了啊
尽管担心的事情很多,可就是因为太多了,反倒也忙不过来,想起来了就担心担心,转眼忘了,也就忘了。
县城这边的宅子,今后就专门做药膏了,可以交给梁娟她们,整个生意等进京的时候全都转给越民耕。
宅子本也不大,如果专门做药膏的话,在这边做工的女子晚上可以在这里休息,当然,需要家里头同意的,没有什么多余麻烦的。
给梁娟她们所有人的工钱都定了下来,每个月多少,年底发多少,签了书契,这样正正规规的。
县城的铺子今年到期就不租了,同样,和杏林堂的书契今年五月到期也不就不在续了。
说起来,过年这段时间根本没时间去采药,等过了年之后忙两桩婚事,越尚耕也没时间去,只能叫之前一直跟着去采药的小厮去采。
越绣宁还是不愿意失信,所以将书契里约定的药材还余下的数量算了出来,让人专门去采这几种药材,回来之后交给家里专门做这件事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