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民耕和越尚耕兄弟俩轻声商量着顾家的事。
越绣宁听了几句,也听明白了。顾家虽然来了不少的人吵闹,但其实他们还真没有动手伤人的心,主要是想大闹一顿,把越家的东西砸一砸出气,同时也等于是为他们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不动手伤人,主要还是因为顾月娘走的时候拿了越家的东西,这一点实在是太理亏了。
夫妻打架正常的,过日子哪有不打架的媳妇被男人打,在他们看来也正常,他们自己在家也打老婆的,但是生气回娘家,却把夫家的值钱的东西给拿走了,还是从婆婆房里拿的,这等于是偷了。
顾家人不糊涂,所以顾家老娘当天发现了,当天就赶紧把东西给送回来了。如果说嫁出去十来年给人家生了一儿一女的女儿被休回来,顾家很没有面子的话,那么女儿偷夫家的东西,这个事就可以让顾家无地自容。
来到了土地庙。
土地庙旁边是王家的宗祠,杏花村里头姓王的比较多,以里正王大吉为其中的一支,嫡支旁支也不少,属于杏花村最大的人家。他们王家的宗祠一直都在这边。
祖上的时候有位姓王的比较富贵,就在宗祠旁边修了个土地庙,王家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需要宗族亲戚们出面解决了,就去他们的宗祠那边。而村里其他人家的事情,需要里正和村里一些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老太爷出面调解的时候,就去土地庙。
来到土地庙,越尚耕找了个单独的小杌子叫越绣宁坐下,越民耕已经被人拽到了一边去小声说着什么,越尚耕转头看了半天,却并没有看到顾家人,有些惊讶,忙也凑过去听。
几个老太爷坐在上首,也是交头接耳的低声说着什么。
其实说起来,老太爷们也很重视每一次的这种调节会议,不管是调节家庭矛盾,还是邻里矛盾,还是更大的分家、官司等等的问题,这等于是对老太爷们的德高望重的一次肯定。所以他们面色凝重的很。
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早上就发生了,所以村里很多人都没去地里,除非是地里的活非常非常急必须要去的。
余下的人没事干,自然也跟着过来听听热闹。毕竟大家都是伸手帮了忙的。
那边几个人犹自商量个不停,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太爷叫了起来:“大吉啊,怎么个情况,你说说啊,把我们几个叫来了,到底是咋”
那边嘀咕的几个人就散开了,中间露出里正大爷王大吉,他过来还要往边上一点的坐下了,道:“坐吧,都坐下。”
等越民耕和越尚耕找了台阶坐下了之后,就道:“顾家人刚刚在这里,不过就撂下两句话又走了,人家说,跟你老越家没啥商量的,人家已经跟你越家结了仇了……”
顿了顿,继续道:“人家提出来两个条件,第一,嫁妆是人家闺女自己的,要一点不少的还给人家。第二,人家闺女在你家当了十几年的媳妇子,天天伺候公婆,拉屎把尿的带大孩子,洗衣服做饭的弓着腰给你家干活,这些都是要赔偿的,人家要一百两。”
这一说叫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乡下人哪里有那么富裕一年到头能落个一两贯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有些妇人不出门,一年到头从她手上花出去的钱都不超过十文。
一两贯钱,已经能养活一家三四口一年了。一百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显然,刚刚他们几个在那边嘀咕的时候,王里正已经将这个跟越民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