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说明购买比例不够哦。 他头痛欲裂, 却谨慎地不敢开口,出门之后这位大哥就松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徐瑞和忍着头痛观察四周, 就见不少人在眼前走动,穿着是短打看着和他一样是贫苦人,来不及多看, 那位大哥在前面再次喊他:“小山快点!”
真奇怪,他觉得这人说话的腔调很怪异, 可他却听得懂。来不及多加思考,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徐瑞和晕乎乎地跟着砸门拖他出门、喊他小弟的男人去上工了。
“今天收番薯!”
来到田里,徐瑞和见“大哥”开始掘番薯,又被对方瞪了一眼,赶紧蹲下学着其他人去捡番薯。耳边是吆喝声还有没间断的铜锣声,加上他现在头十分痛, 慢慢地就有些受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又嗡一声长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晕过去之后, 张家老大张大山简直目瞪口呆, 这小山从今早就不对劲,赖床就算了,怎么突然还晕了到底是亲弟弟, 他赶紧丢开铁耙将弟弟抱起来, 他们队的生产队队长张田生正好在旁边, 赶紧过来查看,皱着眉头说:“中暑啦大山把他送回去吧,等他好了再来。”
张大山有些尴尬也有些不高兴,就说:“不用,我把他喊醒!”结果又掐人中又揉手穴位的,人就只哼哼不醒。
“算了!”队长张田生催促,“送回去吧!给大成叔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好。”
张大山无法,只好应下。背着人到大成叔那里,大成叔是村里赤脚医生,很有些本事,他摸摸徐瑞和的手腕,又检查一下舌苔、眼皮,最后下结论:“是累着了,等他睡够了自己就会醒。”
到了晚间,瑞和果然醒了过来,张大山说灶台有剩饭,让他自己去吃。刚醒来的瑞和精神好很多,头也不痛了,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地方说是地府吧也不像,说是洋派人说的啥天堂吧也不像,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地方,有着许多普通的辛苦劳作的人。
这具身体,不是他,他没有这么高,头发也没有这么短。只他还是不敢多说话,更加不敢询问。来到灶台,一个倒扣的竹篾子下有一碗凉凉的红薯汤,他直接往嘴里灌,只觉得吃下去后肚子里都是水。他也不敢多说话,看“大哥”那边房关上门,随后蜡烛光熄灭,他就摸着墙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竹席子上,瑞和觉得身上痒,想了想还是不敢出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他心里还有些奢望,想着可能睡醒后梦就醒了,他惦记着自己的妹妹,哪怕回去后自己的的身体没有现在这幅强壮,哪怕痛得就要死去,他也想再看看妹妹一眼,告诉她自己攒的钱藏在哪里,叮嘱她好好当差,等攒够了钱赶紧赎身出去,李家人都不是好人……
怀着这样的心思,瑞和睡着了,只是再次醒来时,瞪大眼睛看见的是窗外朝阳初升的光,鸡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他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然后落下泪来。
乡间的小路不太好走,现在正是插秧的时候,小路被许多人踩得泥泞不堪,前后两人一碰头,熟练地相互让一让,一晃一回,就能错着走过去。
瑞和松了一口气,好险这一次没摔倒,不然的话可难为情。他抱着秧苗下稻田,埋头开始插起来。他的动作不快,却一板一眼的,插得很均匀,对比着左右将秧苗插成一条直线。他刚学了两天,幸好原身是做惯农活的好手,慢慢做着手头也找到感觉,让他不至于发慌。
“小山,那边看着又做不完了,你不去帮帮忙”有人来撞自己,都是穿着背心的,肩膀肉贴肉又热又黏,瑞和躲开,慢慢地说:“我自己的,都没,做,完。”言下之意,顾不上去帮别人插秧。
李大水粗黑的眉毛一挑,惊奇地嚷起来:“你这两天不对劲啊!你不是喜欢卢培音吗,以前天天凑她跟前献殷勤,又是帮锄草又是帮插秧的,这两天我可看见了,你连个眼风都没飘过去,不对头啊!”
我不是张小山,自然不可能再像他一样行事了。瑞和心里暗暗说,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两眼一抹黑,好不容易摸清了一些基本情况,比如原身叫做张小山,“大哥”叫张大山,原身有一个好朋友叫李大水等。他每天都需要听铜锣声起床,然后做工,前些天是收红薯,从昨天开始插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