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来钟的时候,方静做好了午饭,在餐厅里高声喊扬扬起来吃。闪舞可是,不管她怎么喊,扬扬就是不动。
方静有点纳闷,走进卧室里来看。
扬扬正仰面躺在被窝里,双眼紧闭,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又轻又弱。
方静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伸手去摸扬扬的头。烫的!她赶紧找来体温表,给扬扬塞进了腋下。
几分钟之后,体温表拿出来了,39。5度。
“怎么又发烧了”方静这个愁啊。这刚来就发烧,下午三点钟还怎么去班里报道啊。
没办法,这人都发烧了,是肯定没法去上学了。方静万分无奈地给扬扬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跟人说明了情况,给扬扬请了假。然后,又赶紧给扬扬熬葱豉汤。
药灌下去后,方静就静静地守在扬扬身边,等着她烧退。一个多小时后,扬扬的烧退了一些,可是仍然处于晕睡之中,连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方静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强行叫醒她,便由着她睡。
于是,扬扬便一直地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过来。
被连着灌了两付药,又睡了这么久,她的烧总算是退了,身上的疲乏也缓解了不少,但是头疼却一点也不见轻。仍然是脑神经蹦着疼,脑袋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又呆了一晚,扬扬的头疼依然没有任何好转。方静只好带她去t市最好的医院去检查。
拍了脑ct,做了脑核磁,把差不多的头部检查项目几乎检查了一个遍,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医院的医生也有点发愁,说从来没见过头疼成这样,却什么问题也查不出来的病人。最后,医生怀疑是扬扬是学习太累了,神经太紧绷。于是,建议让扬扬休学一段时间,养好了再上。
扬扬不想休学。休学就意味着她比同龄的孩子们晚毕业一年。她还想和楚雨一起上大学呢。她哪能落下呢
她想,她之所以头这么疼,可能是临来的那一晚太累了,多休养几天,可能就没事了。只要一不头疼了,她立刻就去上学。反正,落了课,她加把劲儿,也能补回来。
于是,扬扬便在出租房里老老实实地养病。这一养,就是十多天。
养病期间,她既不学习,也不干别的,只是每天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闪舞顺便念诵一下六字大明咒。
这六字大明咒可真是好东西,她每次念诵的时候,心里都很安详宁静。脑子里也很清明。她的耳力越来越好了,比原来听得距离更远一些了。眼睛也越来越明亮了,甚至在晚上没光的时候,也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可是,她的头就是疼,半点也不缓解,是清清楚楚的疼,是一种神魂想要和一点一点剥离般地疼。这种异常清醒的疼非常难以忍受。疼得她要拼命调动身体所有的气力来对抗,才能勉强忍得住。有多少次都想晕过去算了。可是,她做不到。原来,这晕并不是想晕就能晕的。尤其是对她这个头脑万分清明的人来说,更难。
在头疼的折磨下,她的身体更弱了。她感觉她的身肉骨血都快枯萎了。
眼见着这十多天过去,她连一点好转的就象都没有,扬扬急了。她给欧阳老师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告诉了他。问她该怎么办
欧阳老师在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没说话,好像是在思考,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语气有点儿不确定地说:“……扬扬啊,你这个问题呢,很少见。我感觉像是一种罕见的精神饥饿症。因为,你这个症状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