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扬扬如美玉般精致的小脸,回想着扬扬出生以来的点点滴滴,方静的心里充满了化不开的慈爱。
“扬扬刚出生的时候啊,特别乖,每天除了饿了,拉了,尿了的时候,都不哭。在病房里,只要一个孩子开始哭,其他孩子都会跟着一块儿哭。只有我的扬扬,不跟他们凑热闹,安安静静睡自己的觉……”
“……你出生十来天的时候,身上正脱着皮,你二姨、三姨、小舅舅先后放假回来了,看见你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哎呀,大姐呀,她长的可真难看!妈妈听了,当然不乐意啦,就跟他们说,等孩子脱完皮就好看了。后来啊,扬扬越长越好看,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有一次,你三姨抱着你玩儿,突然就很发愁,她说,大姐啊,她长这么漂亮,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办啊该有多麻烦啊……”
妈妈轻柔的嗓音讲了一件又一件,扬扬那虽然并不是太白,但五官却极为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方静轻轻地嘘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志成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发呆。见方静进来,连忙问,“扬扬睡着了”
方静坐到床上,盘腿面对林志成,“睡不着心疼了”
“嗯。”
“知道心疼,你还打那么重”
“当时就是生气,孩子还不认错,气头儿上就打重了。”林志成满脸懊悔,重重的叹了口气,“扬扬脾气挺拧的,不改的话,将来肯定要吃亏。”
方静在林志成腿上恨恨地拧了一把,“孩子还那么小,又不是不懂事,你好好跟她讲道理不行吗非要下那么狠的手打她!”
方志成疼的一咧嘴,“那不是气急了吗忙了好几天,好容易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挤出半天的时间回来看孩子,谁知道到家一看,孩子不见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吗结果在河边找到了她。她居然还跑过河到水坑那边去了,掉坑里怎么办当时,气的脑袋一热,就下手重了。”
“我知道你疼孩子不比我少,可是,管孩子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简单粗暴。你在派出所对待犯罪嫌疑人还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呢。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孩子呢。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啊。”方静伸手在林志成被拧的发红的腿上轻轻抚摸。
林志成闷闷地“嗯”了一声,抱住方静的腰,嘴贴着方静的耳朵说:“老婆,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扬扬立刻就拉着姥姥出了门。
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带孩子出门的老人。扬扬立刻跑过去,把自己的小短裤往下一扒,露出仍然不堪的小屁股,控诉道:“奶奶你看,我爸爸打的,还肿着呢!”
老太太满脸惊诧,“是哦,怎么打这么重!这么好的孩子,你爸爸怎么这么舍得啊”
扬扬立刻做委屈状,小鼻子使劲抽了两下:“嗯!”
前面迎面过来的是妈妈单位的同事,扬扬立刻迎上去,一扒小短裤,“阿姨,你看,我爸爸打的,都紫了。”
阿姨一愣,“哎呀!怎么打这么重。回头我说说你爸爸,不能这样打孩子。”
扬扬立刻点头,“就是!”
转头又看到爸爸的朋友,“叔叔,你看,我爸爸打的,巴掌印还有呢!”
……
整整一上午,扬扬每遇到一个小区的人,都扒下小短裤控诉一次爸爸的暴行。
于是,整个小区都知道了,漂亮可爱的扬扬遭到了爸爸的家暴,全都同声一致地谴责扬扬爸爸的暴行。
直到十多年后,小区里还传颂着这段“传奇”。
以至于,已经年满十八岁了的扬扬,有时候都有点无颜见小区的人民,因为他们都看到过她的屁股。
让扬扬尤其在意的,是那个叫楚雨的家伙。这个家伙,不仅看光了她的屁股,还亲过她,并且成为了她的伙伴、她的同学,她的至爱,一直一直地陪着她。
楚雨是随父母和爷爷奶奶新搬来他们小区对面楼上的,以前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之所以会搬到这个小县城住,是因为身为工程师的父母在这里参与了一个长期的工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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