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的各种鬼话磨炼得越来越精,近来总是能察觉到我露出的马脚。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是因为我昨天在这里已经大哭过一场,反问道:“公子希望我哭么”
“不过问问。”公子道,“你平日不是总与我说淮南如何如何好么”
“正是因此,我才哭不出来。”我叹口气,深沉地说:“人言近乡情怯,物极必反。公子不曾有我这般经历,自是无从体会。”
公子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理。
“霓生,”他说,“你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我从前不是与公子说过”
“可你从未说过你家的渊源。”公子道:“我去探望逸之时,他与我说了云氏之事。”
他说着,目光变得意味深长:“逸之都知道了,你在我身边多年,却从未听你提过。”
这语气带着牢骚,我哂然。
我面不改色,道:“公子又不曾问过,我如何说”
公子轻哼一声:“我不问你就不说么那逸之如何得知了云氏的许多事”
我无辜道:“表公子乃国子学学官,国子学又藏有许多史著记载,想来表公子是从那些书中翻阅而知。”
公子看着我,不置可否。
“云氏之名,我从前听说过。”他说,“我还听闻高祖求贤若渴,曾寻找云晁后人,可惜武陵侯一系已经散落四处,寻不到嫡传之人。你祖父当年若有心,应召出仕,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