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麟将我让进去,关上门之后,露出笑容:“我方才还与父亲说,你何时会来。我说须得明日,父亲却说你今日便会来,果然被他言中。”
父亲
我讶然,朝堂上看去,一人正好踱步出来。
看到那熟悉的面容,我一愣,正是曹叔。
七年未见,曹叔的模样比分别时苍老了几分。
不过他看着我的时候,仍如往昔,笑了笑,文质彬彬的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霓生,”他端详着我,感叹道,“你都长这么高了。”
这样的话语,我也许久没有听到过。多年积攒的委屈和焦虑,突然翻涌而出。我鼻子酸了酸,走上前去,像上次分别的时候一样,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哭起来。
“哭甚,莫哭了。”曹叔抚抚我的头发,温声安慰道。
听着他的话,我更是难过,哭得更凶。
自从祖父去世以来,我唯一能称得上亲人的,大概就是曹叔和曹麟。如果没有后来族叔的事,我想我应该会不顾祖父的叮嘱,去蜀中找他们。而进了桓府之后,我一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