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实真的是否如泰夜蘼所说的一样
实际上泰夜蘼还是有所隐瞒的,她的想法和告诉众人的大致没有太大的出入,但她真正的目的不是堵死洛吾真,就像她自己之前说的,她能想到的伏文公会想不到么那是不可能的,伏文公也就在捣鼓新鲜奇怪玩意上面比不上鲁班公,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真的不如鲁班公,所以伏文公就算调兵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破绽给敌人下手,必定会在调兵之处设下埋伏等候洛吾真来访,泰夜蘼是为了不让洛吾真自投罗网而行动的,毕竟她答应过那个人要照护好洛吾真和摩啰的。
那么伏文公有没有可能不调兵不能!万一狼骑真的在搞烽火给它们一个里应外合的机会,那就真的糟糕了。
“爱卿可有几分把握”皇帝宋戈将自己的书房内将所有下人全部屏退独留伏文公朱海涵一人,桌面上是伏文公书写的奏折,里面清清楚楚的将伏文公的想法全都传达给了皇帝,皇帝斟酌一番过后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陛下,不知老臣可否讲肺腑之言”朱海涵躬身跪下道。
“但说无妨,爱卿只要讲的在理,我必不可能追究。”这名二十出头的皇帝见面前做了自己十几年老师的忠臣如此作态便知这老家伙接下来说的话必然是自己不爱听的,不过忠言逆耳这种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哎陛下!依老臣看来,您太放纵鲁班公了,朝内很多人都在私下埋怨您太偏心了。”伏文公叹道。
这可不是么!朝内鞠躬精粹为国奉献一生的臣子数不胜数,然那泰夜蘼出现不到两年时间就爬到了比宰相还要夸张的地位,关键是还没人管得了她,这叫那些老家伙们如何能够服气你一个小娃子就捣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比那些守在前线的将士还风光,坐的比在后方呕心沥血的文臣还舒服,这不是寒了忠臣们的心么!
“朕又如何不知道呢只是……哎不说也罢,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闪舞”宋皇似乎有着难言之隐,最终还是不愿将心里的事情告知朱海涵。
“只怕时间未到就会出事。”
“别说了,它们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没什么好说的。”宋皇拍桌打断朱海涵的话,不愿在这上面继续,伏文公见状只好作罢。
“陛下,依老臣之见鲁班公定然不会听臣的指挥镇守天峰镇,再加上她本人本来就和那狼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臣就算想请君入瓮也必然实施不了。”伏文公面色摆正开始说今日的正事。
“那爱卿这又是什么意思”宋皇指着奏折问道。
“虽然老臣不知陛下为何对鲁班公如此特殊,但既然陛下如此信任鲁班公,那么老臣自然相信陛下的判断,所以这次就算卖鲁班公一个人情,随她去好了。”
“所以你不但没留后手,就连天峰镇都不管了”
“陛下莫急,鲁班公虽不可能听老臣之计镇守天峰镇,但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天峰镇失守,所以她必然会在天峰镇里面做手脚,所以陛下您只要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如果不出老臣所料,那么狼骑落网之际,鲁班公必然会想方设法向陛下讨要两个人。闪舞”
“洛吾真和摩啰”宋皇面露不快,这狼骑的叛族罪足以凌迟处死了,这要是让鲁班公将两个人要走了,那么就算是自己也保不了鲁班公了。
“正是,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要做的另有其事。”
“仔细说。”
“如今之计,若想是要顺了鲁班公之意,又要显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让朝内的人无法在这事情上做文章,那自然是不能让这两个人落入我们手中,若是此二人真落入我们手中,以两人这些年来的罪行,死罪是不可能避免的,若是不处置那就会寒了众臣的心,若是处置了那必然寒了鲁班公的心,相信陛下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爱卿的意思是”
“独留狼骑的那两个人离开,其余的就是就当作给文武百官的一个‘交代’。”
宋皇闻言权衡其中的利弊,手指不停敲击在书桌上。
“这能做到吗”
“陛下,老臣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望陛下恩准了。”
宋皇拿起玉玺久久不能按下,这一按怕是要在史册上给自己留下一道污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