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姓白的人家只有四家,做油米生意的白家算一个,不过听说他们家没有嫡女。另外三家都是在朝中为官的,除却一家嫡女早已出嫁为人母的,一家嫡女尚且不过八岁的,就剩下户部侍郎白展家的嫡女了。不过这位白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端庄优雅,不可能是你口中的那个泼妇。”
不知为何,当自己说出泼妇二字的时候,风吟似有若无地看了身边的云舒一眼。
云舒皱着鼻子瞪了他一眼,才不肯承认自己也是个泼妇。
不过不承认归不承认,她却是极为佩服风吟的。即便不怎么待在京城,也从不跟女子们打交道,但他却能将京城里所有人员弄得这么清楚,也是厉害了。
似乎读懂了云舒心中所想,风吟轻声解释道:“这都是听敖子安说的,他做的就是女人们的生意,对这些自然很是清楚了。”
说他很清楚太浅薄了,应该说是特别清楚,不过即便清楚也没用,敖子安最终还是没能做成布庄生意,改成了更为赚钱的酒楼生意了。
彭振远也拍桌子表示赞同:“可不是吗她就是个泼妇!她家的马惊了差点儿撞到人家小孩子,我救了人,也救了她,怎么我就成了多管闲事了难不成看着她一头撞死才行哼,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就该让她一头撞死才好,也省得我这么生气,气得都吃不下饭了!”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儿鹅肉。
云舒扑哧一笑,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彭振远是越生气吃得越多啊!
而且这个彭老粗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别看他嘴上发狠似的说着让那白家姑娘一头撞死的话,其实让他再遇见这样的事,他定然还是会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去救人的。
今日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相处,云舒就已经明白彭振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忠诚正直,谨慎老实,而且有些正直得过头了,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
她又悄悄地看了风吟一眼,虽然他看上去很是不耐烦彭老粗,不过风吟嘴角一直挂着笑容,明显就是喜欢跟彭老粗相处的。能让风吟看上的人不多,这个彭老粗的确是个可以结交的。
风吟也跟云舒想到一起去了,他斜斜地觑了彭振远一眼,幽幽道:“哦再让你遇见了你就不管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改天若是再让我听说彭大统领又为了救谁谁谁砸坏了人家的菜摊子,可别来找我帮忙。最重要的是,这个谁谁谁还不能姓白!”
狠话都撂下了,彭振远果然立即就认怂了,嘿嘿干笑两声,赶紧闷头吃了好几块鹅肉。
自己吃还不行,还不忘给风吟的盘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