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让陆夫子前后态度大变,背靠在衙门后墙上, 抬头望着天。
屋内的陆清漪把人赶走,心里空落落的,冷静下来不禁有些后悔, 就算要判那人死刑,也得审问个明明白白才对。
如此一想,陆清漪抬头看向窗外,眼下不知道那人走没走。
踌躇片刻, 陆清漪站了起来, 出了屋, 其实她心里知道她在给自己的希望找理由,她实在承受不住一片真情被人戏弄了。
陆清漪来到角门,伸出手附在门栓上,深吸一口气, 将门栓轻轻一推,将角门开了个缝。
沈文昶正靠在墙上琢磨陆清漪的态度,听见声音, 侧头一看, 竟然是她的衣衣。
“衣衣!!”沈文昶站直身子,走到陆清漪跟前,无比惊喜。
陆清漪此时方才正眼打量沈文昶, 这人眉飞色舞的, 好像并不觉得前脚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后脚过来找她有什么不妥。
陆清漪稳住情绪, 刚想开口质问,便瞥见沈文昶白里衣上的红唇印,心彻底凉了,转身就要进角门。
沈文昶连忙撑住门,“衣衣,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回去啊”
“松手。”陆清漪强烈忍住想扇沈文昶的冲动。
“不松,除非你告诉我因为什么,因为什么你对我这个样子”沈文昶急了。
陆清漪闻言微微侧头,嗤笑道:“因为什么先回去看看你衣服上有什么吧。”陆清漪说罢趁沈文昶呆愣之际,走了进去,哐的一声将角门关上,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怎么替门外人狡辩找理由。
“衣服上有什么”沈文昶低头伸开袖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她在角门踌躇良久不见陆清漪再出来,叹着气无可奈何离去。
陆清漪靠在角门上,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心里五味陈杂,这世上男子难道都是处处沾花惹草的吗
沈文昶离了衙门后墙,转道去了唐家,唐家院内,唐鸿飞正陪着祝富贵练球,瞧见沈文昶,便停了下来道:“怎地这个时辰才来我们都练了好一会呢。”
沈文昶无精打采地走到石凳旁坐下道:“我早上过来你都还没起床!”
“满仓,怎么了心情不好”祝富贵拿着球走近问道。
“哎。”沈文昶叹了口气,想起陆清漪关门时的话,连忙抬头看向祝富贵,“富贵啊,你看我身上有什么”
沈文昶说着便原地转了个圈。
“啥都没有啊。”祝富贵盯着沈文昶的袍子看了一遍,哪有什么东西。
“这就奇怪了。”沈文昶拖着下巴。
唐鸿飞将球夹在腋下道:“满仓,你神经兮兮地搞什么咱们啊,还是快点帮富贵练球吧。”
沈文昶闻言看了眼祝富贵,她和陆夫子的时候还是留着明天去书院再问个清楚吧,眼下她自己胡思乱想也想不明白,倒是富贵,明天是选拔的最后机会了。
“好,来,练球。”沈文昶想明白后将袍子撩起来别在腰间,陪祝富贵练起球来。
那厢,陆清漪独自回了房,刚坐下,小柔便拿着一封信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麟王府的宜郡主来信了。”
陆清漪闻言愣了一下,伸手接过信,拆开。
“小姐,信上说什么”小柔很开心,她家小姐自来南通就没个闺中好友,如今能和京中姐妹互通书信,想来也是个解闷的好法子。
“郡主要来南通。”陆清漪合上书信,她和郡主向来要好,此次随父离京,临动身的前几天还都凑在一处好一顿伤感呢!
“真的那太好了,这样小姐就有人说话了。”小柔瞧着她家小姐微微肿起来双眼,颇为心疼,心里十分期盼宜郡主的到来,说不定不仅可以安慰好小姐,还能替小姐整治一下那个沈文昶。
从京城到南通,骑快马也得半个月之久,而眼下书信已至,算行程想必郡主已经到了南通临郡洛城。
“郡主想必过几日就到了,你去让管家准备准备,别出了差错。”陆清漪将书信收好,因为心情沉闷,说话都有气无力。
小柔闻言退了出去,心里恨透了那沈文昶,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得瞧着锅里的,她家小姐那可是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