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从空间出来,也说不出自个心底倒底是轻松了,还是更加的沉重了,她在竹床上翻来复去了老半天,刚刚有些迷糊犯困,就被知夏给摇醒,匆匆上了马车回城。
据说,是皇上急宣韩允钧进宫,说是有要事。
韩允钧没说,萧明珠犯着困,也没起心思要问,一路嗑睡的回到了自家府里,随后,韩允钧就在萧怀恩和萧木石两人的陪同下,进了宫。
当晚,韩允钧没有回来。听回来的萧怀恩说,皇上有事,留他在宫里暂住几日;而且还说,被一块召进宫的还有大皇子韩允景。
“丫头。”萧怀恩瞅着她一脸担心,哼笑了一声,一双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往皇城方向望去,极低地道:“这是他逃不开的。”
依他瞧着,韩允钧也没想逃了。
也是,要给小明珠一个安稳太平,一些不安份的爪子就该剁干净了;要是做不到,趁早放手。
萧明珠耸然一惊,听出了几分波澜,末了还是将嘴边的关切咽了下去。
各人,有各人的战场,她这不也是没想出好办法拆散那个交易器吗
这要让韩允钧留在府里,只怕没半天,就会被他瞧出自己的不安来,到时候,即使他不问,也得为自己担忧伤神。
此时宫里,真是两重天。
皇上瞪着韩允钧,很不满地道:“好端端的,你们为何去法林寺还愿”
别以为他不知道,国公府的那老婆子以前没少折腾萧家那丫头,那丫头在外头给她留着老祖宗的面儿已经不够了,哪里会为了她委屈自己去替老婆子上香还愿的。而且,他们前脚一走,杨丁香后脚就跟了上去,要说这其中没事,谁信!
他可还清楚的记得,庆王和阳平进宫告韩允景有意毒害韩昭诚,误伤了朱征凡的案子,虽然那碗鸡汤洒了,从汤渍中没能查出毒来,可朱征凡疯了,是铁打的事实!
他让人盯着韩允景的府邸,却没有查出什么,越是查不出,他越不心安。
直到今天下面传进来消息,说韩允钧和萧明珠去法林寺替萧老夫人还愿,而杨丁香紧接着随其后也去了法林寺,他只觉着后背也泛了寒,忙派人快马加鞭赶往法林寺。
可是他的人到时,萧明珠已经将杨丁香和那林氏丢进了莲池里,至于阿钧更是没有给他们接近的机会。
他当下就明白了,阿钧和萧明珠只怕是知道的,而且做还了防范。
“说,如实说!”
阿钧明知道允景居心不良,却没有告诉他的,而是选择暗中去解决,更是让他怒不打一处来!
韩允钧坐在皇上的下首,白晳纤长的手指掂起一块太医院替他精心熬制的血燕参糖丸放进嘴里,然后将药瓶塞好,放入自己的袖中,才道:“父皇,上回在侯府里,明珠给了他一拳,您知道的,他岂会咽下这口气,只怕这是想让大皇嫂给明珠一些难看吧。”
不是他不想告状,实在是那些秘药已毁,他无凭无据!
不过,父皇疑了心,就足够韩允景吃一餐的了。
“哦”皇上将信将疑。
信是杨丁香举止,实在是太像仗着身份找茬了。
疑,总觉着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可是,他又找不到其它的疑点来。
允景真要下什么狠手,不应该派杨丁香这个傻货上场动手吧!
阿钧心软,可是允景却未必……
韩允钧想到了什么,展露出笑容,“父皇,大皇嫂要是哭进宫来告状,您还得护她一护。”
皇上瞪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啊,就知道护着她,她这都……前儿打了允景,今儿打了杨氏,也未免……”
“父皇!”韩允钧不乐意了:“又不是她主动招惹的。”
皇上没与他争,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