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起了身:“那我们走吧。”她也是糊涂了,才会认为那些人会像父亲一样,为了孩子无所畏惧,千难万阻也会拼命。
萧明珠让小丫头去给曾氏送个信,领着商嬷嬷等人出了厢房,还没走到院门口,后面就传来了清脆的喊声:“明妹妹,这都要开席了,你上哪去。”
萧明珠站住了,回头,这一回头,她不仅看到了萧清柳,还看到了站在廊下的萧清荷,萧清柳倒还是老样子,萧清荷却比之前还要瘦了,几乎就是一个行走的骨架子。
萧清荷并没有走近,微笑着冲她颌首,就算打招呼了。看来,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却似乎没有想要向她求助的意思。
萧明珠心情本就不好,也无心去管她们的那些闲事儿,收回目光,态度很疏远地道:“我头痛,准备先回府了。”
萧清柳仿佛没有查觉到她的疏远,笑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萧明珠明白,萧清柳这是有话要与她说了。
她没拒绝,萧清柳就势与她并排而行,走远了些,见四周没有外人,萧清柳才压低了声音道:“伯祖母向族中要了五个孩子养在膝下的事已经传开了,你得给那几只皮猴找几个严师,好好的管束着,别让他们把将军府给闹翻天了。”
萧明珠挑眉看着萧清柳,不客气的嘲讽道:“我还以为眼下的四姐姐为了自己亲事着急,根本就无心打听这些闲事呢。”
承恩侯府没有同意将人选再换成萧清霜,但也没有按之前商定好的日子遣媒人上门写媒书下小定。换句话说,萧清柳的庚帖和信物会不会被退回来,还得看承恩侯府的意思。
难道萧清柳想故意给人她与自己很亲近的错觉,让承恩侯府高看她两眼,不退了她这门亲事
好吧,刚才族中老家伙们的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让她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任何一个靠近她的人。
萧清柳笑了,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苦涩:“对于那些自己无法掌控的事,又何必去劳心劳力呢,还不如利用这些,换取最大的利益。”当初她答应把亲事让出来,可不是白让的!
萧明珠听出了她话中有话,却猜不透萧清柳打什么主意。
萧清柳偏过头来,低声道:“有祖母在一天,我们这一房就无法从侯府分出来,但是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广阳侯府姑娘的身份。”
她的一生可不是他们手中的筹码!
当初萧清霜要闹退婚,祖母连问她一句都没有,就独断的拿了她的庚帖去承恩侯府。现在萧清霜后悔了,大伯母又是连问母亲一句也没有,就让大堂姐去承恩侯府递话,想要把这门亲事换回来!
当她是什么,木偶吗,由着他们扯线玩的。
可千万别说顶着广阳侯府姑娘的名声,就得替广阳侯府牺牲。
她爹又不是侯爷,要做世子的人也不是她哥!
她已经委屈了自己两次了,要再不借这个机会替自己打算争取,她就会成为下一个萧清荷的!
萧明珠心思一动,“你不会凭白无故地想要与我说这些话吧。”
萧清柳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我希望在我与承恩侯府的婚事黄了之后,明妹妹能让我亲近亲近。”
黄了亲事之后,再与她走动亲近
是想让承恩侯府后悔,还是想待价而沽
见萧明珠愕然,萧清柳苦笑:“祖母和大伯要是见我与明妹妹亲近,必定不会草率的再定下我的亲事。父亲已经在任上替我相看了,只等这边的事一黄,就会把我的亲事定下来,到时候婚书一写,祖母和大伯就算再埋怨父亲,也不会逼着父亲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