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归心塞,皇上还是心疼这个儿子,“你现在的身子骨才养好了些,怎么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你也不怕受凉,这万一要有外好歹……”
韩允钧打断了皇上的话,“父皇,我身子骨是不好,所以我才会一直去服用可以我治病的药啊。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想陪您十几二十年呢。”
皇上嘴气得有些歪:“……”
儿子这话没毛病,那萧明珠就是治他病的良药。
哎,看来,这养了快二十年亲儿子真丢了!
皇上指着他,怒也不是,骂也不是:“信不信你再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朕一道旨意下去,把她给接进宫里来养伤。”
韩允钧不乐意了,深吸了一口气:“父皇,你明明知道的,把她接进宫来,不是为难我么!”小明珠在将军府里装个病,都快闷死了,要是把小明珠接到宫里来,那还不得真憋死!
皇上气乐了。他要真把萧明珠弄进宫里来,阿钧只怕会连晚上睡都睡不着了,时时刻刻得防着有人冲萧明珠下手,到最后担心不安的人还是他。
好吧,遇这种重色轻老子的儿子,确实是他的错!
“你要不老惦记着往外跑,朕也就不为难她。瞧瞧你现在的脸色,半夜都能把人给吓死。”皇上板着脸,他随手拿起旁边火炉上煨着参茶的黄铜壶给韩允钧倒了一杯,“来,先喝两口,暖暖身子。”阿钧这纸糊的身子骨,哪里经受得起这样日日往返的折腾。
韩允钧习惯性的伸出右手,马上想到了掌心里的珠子,立马将右手缩回,换成了左手去接。
皇上将他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中:“阿钧,你手中握着什么,给朕看看呗。”
“不要。”韩允钧立即将双手藏在桌下,想将珠子放进荷包里。
“阿钧这是同父皇生分了吗……”皇上不露声色的偏过身子,趁韩允钧没注意,一把抓着他的右手迅速的拉上来。韩允钧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玉桶珠滚落到了地上。
“父皇!”韩允钧怒了。
皇上往地上看了一眼,“不就一粒珠子,用得着这么宝贝啊。”
韩允钧弯腰拣起玉桶珠,气呼呼地转身就进了里间。
皇上乐不可支,很没有身为帝王的样子,一手搭在程公公的肩头上,大笑道:“他还真生气了。”
程公公低声劝道:“父皇,只怕那东西是萧姑娘送的。”
皇上怔了下,马上起身:“坏了……”瞧着阿钧那在意的样儿,还真有可能是那小丫头给阿钧的信物。他马上起身追了进去,韩允钧正在窗边举着玉桶珠检查,见皇上进来,他迅速的将玉珠戴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衣领内,一付生怕皇上偷看了的模样。
皇上压抑着自己的好奇:“阿钧,别气别气,父皇并不知道这东西是那丫头送给你的,没摔坏吧。”
韩允钧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嗯。”随后又马上改口:“父皇别胡说!”
“还想骗朕。”皇上大笑:“她送你的就送你的,担心个什么,怕朕认定你们是私相授受,由此而看轻了那小丫头对了,阿钧有没有回送东西给那丫头,前儿个不是北疆送了些贡品上来,里面有几件首饰不错,回头朕先让人送到你殿里来,你挑选些合适的给那小丫头玩。”
“不跟您说了,我饿了。”韩允钧耳根子都红了,在皇上的哄笑声中落荒而逃。礼物……对了,他应该再给挑小明珠一件礼物,那墨玉牌终究不是适合随便配戴的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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