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点头又摇头:“是药三分毒,能救人也能害人。我打小就是泡着老神医的药水长大的,所能承受的药性比旁人要大得多,那方子对他人来说是毒,对我来说就是药了。”
许老夫人不太敢相信,起身求江太医:“还请江太医替明姐儿看看,她体内是否积有毒素”
江太医皱眉不满地道:“萧老夫人,难道你还信不过老神医”他话是这么说,手还是扣上了萧明珠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问:“敢问萧大姑娘,你服用这方子有多少年了”
萧明珠笑了笑:“老神医用方子讲究循序渐进,我手头上的这张,是我使用的第三十六张方子了。”
江太医了怔,有所领悟:“原来如此,循序渐进!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他感叹了几句,松了手,对许老夫人道:“我替萧大姑娘诊脉过这么多次,萧大姑娘的身子骨极为健壮,没有不足之症,不影响子嗣,也没有毒素积存。”
卢老夫人听完,眼神一亮。
许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那她前几日怎么会晕迷不醒”
“劳累过度,饮食不足!”江太医愤愤地瞪了眼萧明珠:“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许老夫人的脸色真不太好看了,前一段,她确实是给明姐儿布置了许多的功课,明姐儿都一声不响的完成了,现在想来,只怕从那个时候起,明姐儿就在熬夜完成那些功课。
“真是个傻的。”卢老夫人摇头叹气,心里却对萧明珠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我才不是累的。”萧明珠急急辩解;那些功课是多,但她有乔姑姑,知春知夏私下偷着帮忙,也没真累着她。可是她的话没人信。
江太医抚了抚花白的胡子,根本不在意萧明珠的怒眼,道:“大姑娘好吃好喝调养个两三天,必定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到时候一拳打死一头牛都没问题。”
一拳打死一头牛!
打死一头牛!
打死牛!
萧明珠想哭,这处尴尬事她还真做过。
虽然是被有“无良”的人故意陷害的,虽然那只是一头幼牛,但事实就是事实。
那是她人生中最大一件黑历史,死都不能承认的。
许老夫人也尴尬的咳了两声。
卢老夫人捂着嘴低声咳嗽了两声,“江太医,怎么能这样说明姐儿。”
江太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老夫用词不当,不当,实在是萧大姑娘的脉搏实在是强健有力,让老夫误认为是男子。”
好吧,众人面对这样一个执着的医痴真是无言以对。
卢老夫人见她们都聊到了这儿,心里一动,将话题往她今天所来的目的上引:“老神医的医术如此精妙,为何不造福于民,偏偏要例出那三条铁规呢”
江太医惊讶地看了眼卢老夫人,有些不太高兴地道:“就是普通医馆也没有来者不拒的道理。要是没有规矩的所管束,天下有疾的人都一拥而至求老神医出手,老神医不用十天就能被累死。”
卢老夫人知道江太医看破了她的私心,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萧明珠敏锐的发现了卢老夫人的尴尬,笑着替卢老夫人解围:“卢老夫人没去过新安,当然是不知的,新安那地儿虽小但大夫却多,街头上遇上的十个人中三个是兵士,三个就是大夫。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擅长的医科,只要能到达新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