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满仓也觉得这家伙很是可疑,盯着那个壮汉看了又看:“我咋觉得你有些面熟”
壮汉心里一惊:“我不识这位兄长……乃怕认错人了。”
管家皱眉想了想:“我好像见过你……对,就是昨日,你在这买过粮的!”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壮汉慌忙抵赖道。
黑牛忽然跑到壮汉面前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他!胖的跟猪一样,烧成灰我都认识,他昨日就是买过粮的,莫再抵赖了!”
黑牛这两日一直帮着放粮,这个胖胖的壮汉给他留下了印象,一般来买平价粮的都是饥民,这个壮汉可不像饥民啊!
黑牛的话一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哗啦一下全部上去围住了那个壮汉。
陈子安看了壮汉一眼,见他神色慌张,不似善良之辈:“看你也不是饥民,买这么多粮食做甚不会是个粮贩子吧!”
“就是,看他吃的肥胖胖,哪里像挨饿的人”
“就是粮贩子,这种人没安好心!”
“他想把粮食倒出去卖高价,缺德!”
饥民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这个胖壮汉缺德,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顿。
“少东家,冤枉啊,这个……我家人口多,上有老下有小……”
陈子安呵呵一笑,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我的粮食都是给灾民救急的,大灾年间粮食就是命,应该人人均之共度难关,你若真是家里揭不开锅,倒也罢了,但是你领了这么多人来买平价粮,究竟是何居心”
“这个,这个……真的是冤枉啊……”
“好,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
陈子安懒得跟他啰嗦了,壮汉一听,吓了一跳,若是送到官府,少不得一顿板子,搞不好还要被罚去做苦役,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爷啊,饶了我吧……我是受人指示的呀!“
“说,受何人指使现在说了至少可以免一顿皮肉之苦!”
壮汉见众人怒目而视,不说陈子安身边这些健壮的仆从,就是那些愤怒的饥民也能把他打个半死,还是赶紧招了吧。
“我说,我说……是白掌柜,是他让我们做的……让我们装成饥民,平价给他买粮……”
这个白掌柜陈子安是知道的,此人是邯郸城最大的粮商,民间差不多有一半粮食都是在他手里控制着。
陈子安觉得事情有些严重,正准备送这家伙去见官,忽然发现那两个小乞丐依稀有些面熟,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四喜河生!”
“少……少东家!”
这两个半大小子也认出了陈子安,正是解甲归田的小军卒四喜和河生。
这两人衣着褴褛,蓬头垢面,脸上脏兮兮的,好像几天都没洗脸了,陈子安一时竟然没认出来。
这俩人刚才已经认出陈子安了,见他比原先更加风光,只是落魄如此没敢相认,见陈子安认出了他们,一下就哭了起来。
“少东家,我们家里人都饿死了……没办法才到城里来找条活路,没想到讨饭都讨不到,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剩下两个铜钱,听说这里有平价粮,本想买点粟米果腹……没想遇到了这泼皮。”
黑牛见到昔日一起的小军卒,感到很是激动,连忙过去拉住他们的手说:“四喜,河生,我也跟你们一样,家里没人了,幸亏少东家收留了我。”
陈子安见两人落到如此境地,不禁有些唏嘘。
“你们两天没吃饭了,可是饿坏了,黑牛,你先领他们回去吃饭,我要把这泼皮送去见官,晚点才能回去。”
见两人饿得够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