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刚才不过是生理性地轻眨了一下眼睛。
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那对眼睛不见了!
难道是钻进软靠垫里面去了如果真钻进去,还么小的虫子,确实不好找啊。可是,这条虫子到底有什么作用
或许说,这虫子不是刚才的男的放上来的,而是本来就是晋苍陵放在这里的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养这种小虫子的人啊!何况如果是养的,那也该用个盅或是瓶子装起来,哪有就随便让它乱钻的
又或许说,是马车停在这里之后才爬上来的
但是这虫子给她的感觉如此诡异,她还是觉得不可能就是无意爬上来的小虫,而且马车上她闻到有一种驱虫的药香,这么奢华的属于一国王爷的马车,不可能随意让小虫子爬了上来。
所以,只能是刚才仙歧门刚才那个男人放上来的。
若是不理会,谁知道等晋苍陵上了马车坐下来会有什么事
云迟烦恼地叹了口气,她是要去盗骚包太子马车宝石的啊,难道还要在这里帮他找虫子
本来已经决定两不相欠,难道现在她要让他再欠自己一次
怎么就是跟那金苍蝇缠上了呢!
云迟转身就想下车,干脆不管了,反正人家到时候也未必领情,而且还要找她讨回在墓中的蛇棺中得到的那只玉匣呢。
这事不划算。
但是就在她要转身的瞬间,突然又想到了他之前在蛇棺中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的一幕,云迟咬住了牙。
罢了罢了。
她跳下马车,灵活地攀爬上灯柱,摘下了挂在上面的一盏灯,再度上了马车,把那灯挂上。这下子,车厢里彻底亮堂堂。
“我还真不信找不着你了!”云迟撸起袖了就准备将那绿豆眼揪出来。
而她在晋苍陵马车上奋力找虫的时候,偏冷客院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晋苍陵微抬眼敛,那两排浓密的睫毛轻扇了一下,幽黑眸光暗闪,只这么一个平淡的五官表情,已经让来人心头一跳。
大晋皇朝镇陵王的俊美,果然与他的恐怖之名并肩。
他有多令人恐怖,就有多高的颜值啊。
可是,长得再好,也扛不住出身悲惨,结局凄凉!所以,来人很快就收起了心动,倒是心里那份恐惧又冒了出来。
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镇陵王,他随时会出手杀人的!
镇陵王的噬杀和暴戾天下皆知。
木嘉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曲膝微福,“仙歧门怡然坊管事木嘉,见过王爷......”
话还没说完,晋苍陵突然衣袖一拂,一股劲道就朝着木嘉的双膝袭了过去。她只觉得双膝一痛,咚地一声,无法控制自己地直愣愣跪了下去。
花岗石的地板,这么重重跪下,膝盖痛得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怎么,本王不是皇室中人当不得你的跪拜仙歧门怡然坊管事,那是什么东西”
晋苍陵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戾气。
仙歧门的怡然坊,什么鬼东西一个小小的女管事到他面前来,先是垂涎于他的相貌,接着又对他眼露恐惧,什么东西
“木嘉不敢!”
“你叫木嘉”
“是。”
晋苍陵冷哼了一声,“骨离,掌嘴。”
骨离立即应道:“是!”
她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木嘉面前,手起巴掌落,啪啪啪啪一连甩了四巴掌,两边各一,打得木嘉的那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都红肿了起来。
木嘉瑟瑟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怕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镇陵王跟传闻中一样,性情暴戾。
这时,她又听到晋苍陵的声音,像是带着冰碴子,“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木嘉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
“再掌。”
晋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