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颜被他看得耳热,“快把衣裳穿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天冷,容易着凉。”
楚卿白一下子笑出声,他抬了抬手,为难道,“伤口疼,使不上劲儿。”
萧锦颜瞪他一眼,楚卿白满脸无辜,“真的使不上劲儿,一动就扯到伤口。”
萧锦颜一下子就心软了,她坐过去,“我帮你穿。”
楚卿白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蛋,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品诗宴上太子遇刺,昭王世子因此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日就已经家喻户晓。
听闻燕帝因此大怒,早朝之时当着众臣的面直接将手上的折子砸在了赵恒风脸上。
“朕将品诗宴全权交于你负责,你便是这般辜负朕对你的信任,刺客在你眼皮子底下嚣张至此,你究竟是如何安排此事的!”
赵恒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上被折子砸出一个很深的红印子,面色煞白,冷汗直流,“陛下恕罪,老臣,老臣实在不知,老臣提前派人清理过江陵楼,当日并无一名闲杂人等,谁知那刺客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求陛下明查!”
燕帝冷哼一声,“那依你之见,这刺客闯入并非你之过,反倒是朕冤枉了你不成!”
赵恒风抬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帝王之怒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只是这刺客来得蹊跷,臣只是怀疑是有人得知太子殿下亲临江陵楼,所以早有准备而来,臣斗胆,求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这刺客的来历。”
“这刺客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太子殿下而来,若是早就有人知晓了殿下行踪,想必是提前埋伏于暗处,只待合适的时机刺杀殿下。”刑部尚书陆靳出列道。
“陆大人此言有理。”他一说话立刻有大臣符合。
“依照陆大人此言,莫不是说赵大人提前未查看清楚,有放任刺客之嫌”大理寺卿薛正堂拆开他的意思,直接反问。
赵恒风脸色猛地一变,“陆大人可不要信口胡言,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断不可能派人刺杀太子!”
陆靳和赵家不合是朝堂上下皆知的事情,此前赵恒风时常找陆靳的麻烦,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所谓风水轮流转,今日就该轮到陆靳挑赵恒风的刺。
“赵大人何须激动,我只是怀疑赵大人是一时疏忽,然刺客有机可乘,并未说刺客是赵大人安排的,赵大人反应这般激烈,莫非是陆某猜对了”陆靳面色肃然,说得义正言辞。
“你……”赵恒风一时瞠目结舌,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
“好了。”燕帝不耐烦地打断几人的争锋。
“此事,行儿怎么看”他看向下首之侧的萧景行问。
后者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眼下追究谁之过错并无意义,如今昭王世子身受重伤,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刺客的来历,给世子一个交代。”
燕帝点头,看向赵恒风,“朕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能够将刺客彻查清楚,朕可免你玩忽职守之罪,若你再让朕失望,就别怪朕论罪处置!”
赵恒风面如菜色地叩首,“臣遵旨。”
“退朝!”燕帝脸色尤其难看地挥手,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
众大臣面色各异地三三两两结伴退出宣和殿。
赵恒风双腿又酸又软地站起身,面上前所未有的疲惫。
陆靳和薛正堂路过他,二人相视一眼,还不待说话,便见他朝他们恨恨地瞪来一眼。
两人并未放在心上,结伴离去。
昭王府
萧锦颜刚刚把草药捣碎敷在楚卿白的伤口上,见楚今匆匆进屋,她起身往屏风外走去。
楚今朝楚卿白拱手道,“公子,我们的人仔细盘查了寒绯世近来的动向,总算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孤月被劫走当晚,寒绯世曾与柳青山调换身份偷偷出城,当晚夜深,我们的人并未第一时间发现,第二日的时候寒绯世一日都不曾出门,我们的人便未发现当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的其实是柳青山。”
“柳青山”楚卿白扬了扬眉,似是对此人不清楚。
楚今道,“就是昨日锦白姑娘下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