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白目光微微敛起,动作略有些不容置疑地收回手,将衣袖拉下去,“贵妃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锦白就先行告辞了!”
赵贵妃没说话,似乎还深陷在自我怀疑中,锦白也不多说话,朝陆少离微微颔首,两人顶着刚从殿中出来的诸多人目光,神色自若地离去。
“娘娘,”赵恒风走上前来,他神色疲惫,脸上难掩伤怀和苦楚,仿佛一时间老了许多岁。
赵贵妃回过神来,抬头眸中泛起泪光,“大哥,对不起,妹妹没能救的了锐儿。”
赵恒风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你也已经尽力了!”
怪只怪,他们赵家得罪的人太多!
赵贵妃眸中一闪而逝的戾气,“方才那个人一定是萧锦颜,这么多日子一直都是她在与我们作对!”
即使没有胎记,她也绝对不会看错!
赵恒风叹了口气,“圣旨已下,无论做什么都改不了结局,锐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废了一条腿,从此成为废人,终身不得入朝拜官,便是仕途尽毁,不得继承家主之位,一辈子也只能顶着一个赵家公子的名字活着。
正是因为此,赵贵妃才更加痛恨,“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但凡是锐儿吃的苦受的罪,她都要让他们千百倍地还回来!
。
从皇宫出来,陆少离朝着锦白拱了拱手,“今日多亏公主出面作证。”
如赵贵妃猜测,锦白正是萧锦颜,她淡淡一笑,“本就是我该做的,今日陆少尹也因此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陆少离颔首告别。
待他远去,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从朝天门内出来,在萧锦颜身侧停下。
她弯了弯眼,手脚利落地上了马车,赶车之人一身蓝色劲装,正是萧涣,而马车之内便是萧景行无疑。
在马车内落座,萧锦颜抬手取下面纱,露出那张艳压群芳的容颜,嘴角带笑,“今日多亏了皇兄未雨绸缪。”
萧景行斜靠在马车车壁上,手里端着一本书在看,闻言随性地翻了一页,“我再怎么未雨绸缪,也比不上你诡计多端……”
此话明嘲暗讽,萧锦颜吐了吐舌,“我这不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
要说事情能进展地如此顺利,还要从萧锦颜带着万民请愿书说起。
当时赶走了赵言承,她本打算亲自去面见父皇,呈上请愿书,谁知道半路被自己皇兄拦住了去路,彼时萧锦颜还不承认,萧景行只是说了一句,“你的计划太过草率了,仅凭你和陆少离两个人成不了事。”
萧锦颜只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萧景行道,“一旦你去面见父皇,你便成了此事的掌舵者,一切的计划都是由你部署的,不说父皇会如何想,便是赵家和赵贵妃那边也会盯上你,更何况,到时候你分不开身,谁去阻拦赵贵妃”
萧锦颜虽是公主之尊,但终究还是女儿身,事实上南燕是个重男轻女较为显著的王朝,燕帝更是为首者,他可以宠爱萧锦颜,可以放纵她,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涉足朝堂,参与到勾心斗角朝堂纷争中,因为在他心里,继承皇位的只能是男儿,女孩子只要开开心心的,什么也不用管,否则,将来女儿太出众,儿子如何能压得住,女帝武皇的轨迹燕帝绝不容许自己的女儿复刻。
当然,这只是燕帝的想法,于萧景行而言,自己的妹妹越出彩自是越好,只是她刚刚回京不久,尚未在京中站稳脚跟,若是被赵家的人盯上,他又不能时时照看,会很危险,所以最终由他出面,萧锦颜转去后宫拖延赵贵妃的时间。
“但是你最后为什么还是要亲自跑出来作证方才赵贵妃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怀疑你的身份!”方才萧景行可是将殿外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越发不赞同。
萧锦颜道,“我若是不出面,依照赵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