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卑职曾多次遣兵过江寻找,却无功而返。后敌增兵瓜步山,营救愈加困难,以致拖延至今!”
“为何发现踪迹后,又明知敌增兵,为何只遣小分队前去,而非果断动用大军营救”赵昺再沉声问道。
“禀陛下,卑职……卑职以为过江分队已经被重兵围困多日,已难以生还,因而觉得已无必要!”在小皇帝的连连发问下,他脸上见汗,却不敢抬手拭去。
“朕的旨意是什么”赵昺提高声调问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将他们带回江南。卑职违反圣命,还请治罪!”李鸿斌言道。
“朕看你就未将朕的命令放在心上”赵昺一拍桌子道。
“陛下,卑职不敢!”
“你有何不敢朕已亲至督战,你却一再隐瞒实情,夜间江北枪声清晰可闻,你却声称生还已无可能。四名断后的士兵战死瓜步镇,被曝尸街上,又知情不报,以致战斗开始后才获知实情!”赵昺站起身,指点着其言道。
“卑职非是知情不报,而是的确不知!”
“一句不知就能推脱掉吗四名阵亡士兵曝尸街头,江北尽人皆知,足可见你遣兵营救也是敷衍了事,稍遇阻拦便撤回江北,根本没有尽心,却还在这里狡辩。”赵昺抓起桌上的茶杯向其掷去,茶水撒了其一身,李鸿斌却动也不敢动。而在场的众将从未见过小皇帝如此生气,皆是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
“卑职知罪!”李鸿斌施礼颤声道。
“即便你不知实情,为何渡江后在获知情况后,却执意要按照计划撤兵”
“既然作战计划是陛下御准,卑职不敢擅自行动!”李鸿斌言道。
“呵呵,原来还是朕之过喽!”赵昺气极反笑道,“你是一师都统,又担当前方指挥,朕也授予汝机宜之权,战况发生变化自当随之调整作战计划。而你不但不调整部署,反而要丢下前出瓜步镇的侍卫营,独自退兵,制友军于险地,还敢以此强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