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负土他处以掩之。贫无力者,或稍经时月,濒于暴露,过者悯恻焉。乾道八年,有以其事言于诸司,于是相率捐库钱付胜缘寺僧,治具焚瘗。先揭榜衢路,许血肉自陈,为启圹甃甓,举而藏之,具书姓字于外。如无主名者,则为归依佛宝,一切火化,投余骨于江。其数不可胜计。可见损失伤亡之惨重!”
“当年鄂州号称十万人家,四成在南城草市,可见不虚。”文天祥点点头道,默认了陛下所说。
“那我军只有从东破城了!”谢翱言道。
“四城相较,东城外便于排兵布阵,但城壕宽十数丈,城边却只有不足三丈之地,即便渡过城壕,也难以立足,且攻击之时火炮难以实施有效的支援。且敌军队大部屯于城东,便于增援,强攻之下难免伤亡惨重。却也非是最佳地点。”赵昺言道。
“北城有湖环绕,难道陛下要效仿泉州之战以水军直接登城”文天祥想了想道。
“鄂州不比泉州,此处屯兵近五万,泉州只有兵万余,依靠吊厢输送兵力上城速度太慢,在重兵拦截之下难以夺取立脚点,且湖边水浅,又无潮水助涨,恐怕战船难以靠近城边。”赵昺想了想道。
“陛下不会是想从城西破城吧”说了半天,四面城墙被小皇帝否决了三面,文天祥琢磨下问道。
“文相也以为从城西破城可行”赵昺听了一脸兴奋地道。
“啊是吧!”文天祥听了愣了下,心想就剩下城西,不是也是了,也只能含糊的回应道。
“文相,朕是如此想的。西城之内是官署和各司衙门的驻地,从此处攻城可避免伤及百姓;另外城西城外的堤街不足一里,正在城上敌军弓箭的射程之外,城内却在火箭弹的覆盖范围之下,可以有效杀伤敌军;此外长堤以我们的中型战船平齐,可以趁敌躲避之际靠港登陆直取城门。”赵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陛下,臣并不精于军事,但臣觉得可行。阳逻堡一战,敌万余水军尚未出战皆被火箭弹尽歼,只怕他们早已被吓破了胆,一旦实施火炮覆盖,只怕爆炸声一起便四处奔逃了。”文天祥点点头道。
“呵呵,陛下是不是早在炮击阳逻堡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此节,以此震慑敌军,欲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