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走,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否则军心就乱了。”赵昺坐在湖边,只穿着件汗衫,双脚泡在水里踢腾着道。
“陛下,现在城外的敌军已经不下十万之众,决战已是迫在眉睫,已经不能久驻了!”应节严看陛下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能板起脸道。
“局势展的太快了,现在城中尚有百姓未能撤走,返航的船只还要三天才能到,我们是不是要动一次反击,以延缓敌军的进攻!”赵昺停下脚,扭脸问应节严。
“陛下,文相已经在组织善后了,自撤离开始先后已经撤离百姓七万余口,现在尚有二万多百姓要求随军撤离,加上各部军马及剩余的物资,尚需四百余条大船,这确实出了我们的估计。”应节严言道,“不过现在动反击,臣以为尚不是时候。一者,敌兵锋正盛,不易于正面野战;二者,当下正是撤离的关键时刻,还是严防死守恰当。”
“嗯,先生说的是,但是任敌妄为,对城防压力也很大。”赵昺点点头道,“朕接到消息,唆都暗中令人在离城十里的晋江上修筑堤坝拦水,估计是忽必烈逼得紧,他是想以江水灌城。”
“哦,还有此事。不过陛下不要担心,现今并非大潮,也非荣水之时,即便他们建坝拦水积蓄的江水也自会沿江下泄,漫不过江岸的,只是对巡江的战船或有影响。”应节严思索片刻道。
“先生提醒的是,朕倒是忘了这一节,只有潮水倒灌,江水下行,两下相激才能灌城。不过唆都也够狠的,为了夺回泉州,不惜毁了整座城。”赵昺拍拍脑门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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