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赵昺虽觉得文天祥未必会那么向,但还是觉得稳妥些好,他计议已定让王德开门。
“唉哟,你踩了我的脚了!”
“不要挤,让我先进!”
“陛下,只答应让我看的,不要拉我!”……门一开,一帮孩子跟头把式的冲了进来,嘴里还不住的吵闹着。
“放肆,两位大人在此,你们怎么这么无礼!”赵昺看看冲进来的几个人,皆是借宿于社稷号上众臣的子弟,他们肯定经过一场‘恶斗’,一个个的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心中暗笑可脸却绷得紧紧的,厉声喝道。
“快站好,陛下生气了!”陈墩虽然在陛下面前整日嬉皮笑脸,其实心中一直对这小孩是又敬又怕,尤其是经此战后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由于自尊心作崇,口中一直不愿承认,让外人以为自己‘真’的怕了小皇帝。不过他也是出身名门,还是知道轻重的,他们如此就闯进来是十分失礼的。
“参见陛下,拜见两位世伯(世叔)!”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年纪虽小,可自出生便要学习礼仪,急忙整理衣冠各自行礼道。
“陈墩,朕问你!”赵昺见众人停止了喧哗,肃立眼前指指陈墩道,“你在这些人中年岁最长行事应为众人表率,是不是应该带头尊礼守法,谨守规矩,教导幼小”
“是!”陈墩躬身答道。
“好,如今朕在此与两位重臣议事,你却率众人在外吵闹,是否错了”赵昺又问道。
“禀陛下,属下错了。不过陈淑儿并未说起陛下与两位大人议事,总是不知者不怪吧!”陈墩再次认错,不过却面色轻松,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哼,你比淑儿大了多少,难道也不辨是非,自己有错反而把一切过错推于一个女孩子身上,不知羞吗”赵昺冷哼一声沉声问道。
“陛下,属下并无推脱之意,我……我错了!”陈墩还想辩解,但看陛下脸已经沉了下来,恨恨的瞪了身边的陈淑儿一眼答道。
“错了,你只是错了吗”赵昺见他是面服心不服,再言道,“平日朕真是过于骄纵你们了,使你越发放肆,今日为一玩物你不惜率众围攻于朕,它日若是为了金银财帛是不是还要协助他人刺王杀驾!”
众人听了皇帝的话都是一惊,连文天祥都不例外,这件事自始他全看在眼中,事起皆因一件玩物,陛下对他们的追逐也并未当真,与大家一起玩耍的意味更多些。可事情的改变皆由陈墩的加入让陛下已然不喜,现在上纲上线似要置其于死地一般,这可就过于苛刻了。可看看身边的刘黻,其却正襟危坐,面沉似水,也当真事儿一般,并无半点怜惜和劝解之意。
“陛下,属下自甲子门入府中,便已决定誓死效忠陛下,若有丝毫背叛之心定天诛地灭!”陈墩听了大吃一惊,单膝跪倒道,“今日属下并非有冒犯之心,只是一时好奇冲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赵昺看看长叹口气上前扶起陈墩道,“陈墩,你身负国仇家恨当知与他人不同,定当有颗坚定不移之心才能大仇得报,只凭别人几句巧语便被诱惑,丧失本心,来日怎堪大任”
“陛下教诲,属下定将牢记,国仇家恨誓不敢忘!”陈墩听了两眼含泪施礼答道。
“嗯,禁足五日,无令不得出舱一步。如此惩罚,你可心服!”赵昺点点头言道。
“陛下处罚的是,属下心服口服。”陈墩躬身答道,见陛下摆手自拜别众人下去领罚。
“陛下,小女子错了!”陈墩刚刚离开,淑儿施了个福礼马上承认错误。
“哦,你又错在哪里”赵昺背着手盯着她的眼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