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幼年丧父,不免疏于管教,沾染了不少恶习。因吴硕袭承父爵,此次又赶上妹妹当了皇后,便进爵为县侯,随家迁入京中。他却不知收敛,结交了些京中的无赖泼皮,又觉得有了皇后妹妹撑腰,便以国舅自居,行止更为嚣张跋扈。
“左相,此事还需尽快解决,不论如何说其也算是吴家子弟,若是真被当街斩首。陛下就是与吴家彻底反目,而皇后必然被废,吴家连遭重挫如何会善罢甘休,定会调动各种关系与朝廷对抗。可陛下又岂是肯轻易妥协之人,自会对他们进行弹压。”文天祥也有些急了,内讧一起吃亏的肯定是吴家,受损失的则是朝廷。
“当下最主要的是要阻止陛下诛杀咸平侯,如此才能有周旋的余地!”陆秀夫扫视了一眼众人道。
“左相,事情只怕不会那么简单。”徐宗仁沉思片刻道,“诸位将陛下想的过于简单了,大家也知陛下对于这桩婚事多有不满,而其中缘由就是不愿受制于人,心中早已将吴家视为威胁。当下咸平侯不但口出不逊,还多有胁迫之词,以陛下的脾性岂能善了。而陛下行事向来是谋而后动,却又最擅于抓住机会,因而以下官所想,陛下不仅仅是借机诛杀咸平侯和废黜皇后。”
“徐尚书的意思是,陛下的目标是整个吴家,会以此为契机将吴家连根拔起!”刘黻有些吃惊地道。
“很有可能,诸位不会忘记当日在泉州,蒲家上下数百颗人头落地之事吧!”陆秀夫点点头,当年小皇帝行事之狠辣让他仍心有余悸,那真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吴家五世为官,族中子弟多入仕为官,即便隐居乡中者也不乏名儒大家,门生何止万千,堪称我朝官宦第一大族。怕这一次不知多少人会为之牵连,又有多少人头落地。”刘黻摇头叹道。
“看来当初确是我们错了,只想着能够借助吴家来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