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瑾虽非那位名震江东的周瑜,却也是位风流才俊。”郑虎臣也笑着道,“此人祖籍济南,先祖随高宗难度,出身于官宦人家。其生于杭州,宝祐间为义乌县令。景定二年,任浙西帅司幕官。咸淳初为两浙运司掾属;十年监丰储仓,景炎年知义乌县。”
“临安失陷后,周密誓不仕元,隐居弁山,后家业毁于大火,移居杭州癸辛街。其善诗词,能书画,雅好医药,喜收集旧闻,皆录于纸上,对临安典故、民俗风气皆十分了解。属下觉得此人对陛下有用,便将其请出城来面圣。”
“嗯,正是朕所需之人,速让其前来,朕有事相询!”赵昺点点头道。
不过他也颇多感慨,元军兵临城下,偏居苟安的南宋王朝岌岌可危,谢太皇太后与丞相陈宜中正在加紧进行议和活动,乞望能以大幅土地交换,保留小朝廷。但元军没给朝廷议和派任何幻想余地,随之一个王朝气数已尽,一个文人开始不厌其烦地把前朝的种种事物记录下来,这是对行将消失事物的资料性描述,更是对旧时生活的深沉留恋与惋惜,其恋国之情令人敬佩。
“陛下,其就在门外,没有陛下准许,属下不敢擅自将其带进殿中。”郑虎臣施礼道。
“请起进来!”赵昺扭脸对王德言道。
“罪官知义乌县周密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稍时门外抢进一人紧走几步,在案前跪下大礼参拜道。
“免礼,给公瑾先生看座!”赵昺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模样,其已经跪下口呼万岁,他只能待其施礼罢抬手虚扶道。
“谢陛下,在下自先帝北狩便日日企盼王师回还,今得见陛下龙颜虽死无憾了!”周密再拜后才起身道,他知道陛下称其先生,便是不再追究其失地之罪,而是以常人视之。
“不必多礼,朕有事欲请教先生,还请公瑾先生不吝赐教。”赵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