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舍建康他都者,吴尝都武昌,梁尝都荆渚,南唐尝都洪州(今南昌市),当时为计,必以建康距江不远,故求深固为地。然皆成而复毁,居而复徙,甚至遂至于败亡。相公以为此何者天地造设,山川形势有不可易者也。车驾驻跸临安,处于权宜,本非定都;以形势则不固,以馈饷则不便,海道逼近,凛然常有意外之忧。”
陈亮也在淳熙五年《上孝宗皇帝第一书》指出定都临安,弊病为多。他说“夫吴蜀,天地之偏气也;钱塘,又吴之一隅也。当唐之衰,而钱镠以闾巷之雄起王其地,自以不能独立,常朝事中国以为重。及我宋受命,俶以其家人京师而自献其土。故钱塘终始五代被兵最少,而二百年之间,人物日以繁盛,遂甲于东南,及建炎、绍兴之间,为六飞所驻之地,当时论者固已疑其不可以张形势而事恢复也。”
“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囿台榭以乐其生于干戈之余,上下宴安,而钱塘为乐国矣。一隙之地,本不足以容万乘,而镇压且五十年,山川之气盖亦发泄而无余矣。故谷栗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禽兽鱼鳖草木之生日微于一日,而上下不以为异地。公将卿相大抵多江、浙、闽、蜀之人,而人才亦日以凡下;场屋之士以十万数,而文墨小异已足以称雄于其间矣。陛下据钱塘已耗之气,用闽浙日衰之士,而欲鼓东南习安脆弱之众,北向以争中原,臣是以知其难也。”
吕祉给宋廷上《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