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与众人急忙上到甲板向北方张望,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正是各军造饭用餐之时,一支元军利用日落时的阴影,视线不佳的时机,借上涨的潮水从水寨西边水道侵入北部义勇的营地。毫无防备的义勇立即大乱,纷纷从泊地划离向深水区躲避,没想到正中元军之计,他们殿后的大型战船随后跟进冲撞义勇所乘的小船。
乌延船本来是渔民用来捕鱼的小船,船舷低矮,船板羸薄,平日也只能在近海活动,根本算不上战船,又哪里经得起元军战船的撞击。顷刻间,小船在元军战船碾压和撞击下化成碎片,义勇们纷纷落水,又被船上的敌军射杀,伤亡巨大。
“快遣兵救援啊!”赵昺见状大急,大声喊道。
“陛下,张太傅有严令不得擅自出兵解救,违者军法从事。”郑永有些无奈的禀告道。
“这些义勇毁家共赴国难怎么见死不救,传朕旨意令其速遣兵将救援!”赵昺转身对随扈的众臣吼道。
“陛下,少安毋躁。”陆秀夫面有难色道,“臣这就前去见张太傅,与其商讨救援之策。”
“商议!等你们商议完,人都死绝了,难道那些义勇的性命在你们眼中就如此轻贱吗”赵昺大怒道,在他的严重,没有什么比人的性命更为重要,尤其是屠杀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陛下息怒!”众人见皇帝气得三尸乱跳,齐齐行礼道。
“呵呵,你们……”赵昺气极反笑道,“你们表面上陛下长,陛下短,恭敬无比,可心中谁拿朕当做过皇帝!”
“陛下,万事有太后做主,切不可冲动!”大家听了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陆秀夫同样是心中不舒服,可也只能再次劝道。
“好吧,你们去与张太傅商议,去找太后做主,朕自己去做!郑永即刻传令全军备战。”赵昺不再与他们啰嗦沉声说道。
“末将尊令!”郑永接令后,立刻命人敲响警钟,升起三盏红灯,并辅以旗语向各船传达御令。
“陛下切不可涉险!”舱ding居高临下周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只见警报发出,护军所属立刻行动,不论是在做什么都立刻放下迅速集结,口令声和跑动声不绝于耳。陆秀夫也未想的皇帝说干就干,更没料到其一声令下,全军会毫不疑迟的响应,而皇帝身边一队侍卫业也整装待命,他急忙上前阻拦,其他随扈的朝臣也赶忙相劝,却被侍卫拦在一边。
“禀陛下,行营护军侍卫营集结候命!”
“禀陛下,行营护军水军各部集结候命!”
“禀陛下,行营马、步军各部集结候命!”
“禀陛下,摧锋军集结候命!”
“禀陛下,右军所部集结候命!”……
“今义勇遇袭,危在旦夕,朕欲遣兵解围!”片刻功夫各部军将已经赶到社稷号领令,赵昺扫视一眼沉声道。
“属下等候命!”各军军将齐齐施礼答道。
“韩振听令,你持朕令牌速领所部控制西寨门,接应义勇船队进寨,阻击闯寨敌军,旦有阻挠者不需请旨,斩!”
“属下尊令!”韩振上前领令下船。
“陈任翁听令,你带所部及护军所属龙船与朕出寨门击敌,驱逐敌船,伺机歼敌!”赵昺又取令牌道。
“属下尊令!”陈任翁上前领令道。
“郑永领令,你率领护军及摧锋军所属炮船封锁敌来路,引导义勇进寨,救护落水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