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夫上了帝舟后才发现船上另有乾坤,他们直接被接引上了二层,上边居然有完备的生活和工作区域。 他和上船的几位参政知事及尚书都各有独立的房间,另六部也各有值房可以供各部侍郎及轮值的郎中在其中办公和休息。此外还居然有一间硕大的议事厅,可以供几十人在其中议事。而家眷则被安置在船中段的几间较大的套间里,看其中的摆设应该是过去船上仆役和侍卫居住的地方,虽然不如陆上方便,但设施还算完备。
更让陆秀夫惊讶的是他们来的仓促,并没有事先通禀,但他们在短时间内就做了妥善的安排,甚至各个舱室的门上都已贴上了标签,让人可以按名索骥找到所在,而房间中火盆、热水都已备下。通过这些小事他就可以看出船上的做事效率比之他们尚书省要高的多,人员也是训练有素。加上船上的布局极为合理,让人不得不对船的主人刮目相看。
“相爷!”
“叫什么过去有何事”陆秀夫见进来的是自己的长随陆斌,刚刚安置好便有人通知让他们的长随前去说事,可看其脸色不大好,出声问道。
“禀相爷,是宫中王都知叫我们过去说了些规矩,不过这船上的规矩也真是多!”陆斌嘟着嘴道。
“哦,说说我看”陆秀夫放下手中的公文说道。
“他交待说,船上不得随意走动,一层和三层皆是军事禁区,不得随意窥视。后舱乃是陛下寝室,没有诏令不得入内;还有便是注意火烛,人走烛灭,不得擅自动火;还有舱内要保持安静,不得大声喧哗;各处要保持整洁,不得随意丢弃废物;听到警钟响起,各自归舱,不得到处走动,听从各处警卫安排;再就是船上用水要凭签,大人每日三桶,家眷是两桶,我们就只有一桶;用膳要到膳堂,每日开三餐,还有一班夜餐给值夜的人,但除女眷可取回居所用膳外,其他人等不得捎带;此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管管其他人也就罢了,那王都知却说上船的人都无例外,即便是相爷也得遵守!”陆斌气不忿地说道。
“这是陛下的座船,规矩自然多了些,我看也无什么不妥,大家一视同仁也好啊!”陆秀夫听了笑笑说道。
“这……相爷,过去行舟海上,咱们也曾乘御舟随扈,可哪里凭签用过水,向来都是随去随用,并无人限制。用膳也都是有人送到舱中,船上也可到处走走,并无人阻拦,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陆斌见相爷并不在意这些,有些急眼了。
“此时非彼时,你告知夫人和其他人都照此去做,不得违背,否则陛下不降罪,本相也会重罚!”陆秀夫怎么会不知道其意思,板起脸警告他道。
“相爷却不知,陛下厚此薄彼,刘知事家眷一上船便赐下了许多东西,吃穿用度无所不有,其他人却并没有,这分明是不将相爷放在眼里吗!”陆斌依然不肯住嘴道,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不要胡言乱语,当日陛下孤身上了疫船,多蒙刘夫人照看,陛下如此正是感念其时之恩,绝非你所想。你再若无端生